第10章
阮樱以为只是来慕容尧的病房坐着玩手机,到了才发现人刚睡着,睡前接近昏迷状态怕一觉醒不来,总而言之就是情形不大好,需要冲喜的玄学力量。
这么说她对慕容尧还挺重要的?慕容家是不是得把她供起来?
阮樱一秒断绝这想法,她可不想和慕容家再有任何关系,尤其慕容尧和摄政王长那么像,看一眼就要想起旧事。
最划算的选择还是借这个机会给自己未来铺路,毕竟想要慕容尧小命的人不知凡几,阮樱这么大一活药材承担不少风险呢。
人既然睡着,阮樱就没公放手机打扰人家,看茶几上添了茶具手痒痒,略微犹豫就打算自己动手泡茶解闷。
前世阮樱在阮家接受的是古代闺阁女子精英教育,她生来就是为了巩固家族利益,为父兄的伟大事业添砖加瓦,琴棋书画描龙绣凤是基本技艺,茶艺更是从小培养,这导致阮樱回来之后很不习惯喝咖啡,还是喝茶,不过喝惯了进贡大内的珍品茶叶,再喝一般的茶叶就有些不习惯,阮樱本打算寻摸一些好茶叶,结果就品出慕容尧这罐茶叶绝非凡品。
阮樱忍不住多喝了两杯茶叶,顺便观察一下慕容尧的睡颜,也不知道这位睁开眼睛是什么样子,那眼神再和摄政王相像的话,阮樱都要生出卷包袱逃跑的冲动了。
其实阮樱印象里摄政王并不是个咄咄逼人的坏人,相反,因为体弱,他通身谦谦君子做派,做事滴水不漏,即便外甥小皇帝不是他理想中的继位人选,仍然与辅政大臣费心教导,表面功夫做的够足,他们作为失败一方也算心服口服吧。
不过摄政王没那么怕死,每每生病他身边近臣和朝中大臣非常紧张,生怕摄政王一病不起,对比起来,这位与之相像的子孙后代就稍显谨慎了。
阮樱不鄙视,谁不怕死呢,不怕死就凸显不出她的作用了。
叩叩——
“阮小姐,杨先生来看望少爷。”
保镖没给阮樱回避的机会,直接将人请进来。
阮樱看到享誉国内外的大导阔步走进也有点蒙,杨从一今年六十岁,人挺瘦但双目如鹰,仿佛能洞察人心随时安排剧情的锐利,但在看到病床上的外甥时又和蔼了许多。
杨从一未曾迟疑:“阮小姐请坐。”
阮樱也没多言,可能她现在是呼吸机的作用,不能离开。
杨从一问:“阿尧什么时候能醒?”
阮樱和他大眼瞪小眼,这委实超出她能力范围了。
杨从一读懂她的意思,朗声笑问:“阮小姐能请我喝杯茶么?”
“杨导客气,我借花献佛。”阮樱给倒了一杯,动作如行云流水,气质沉静。
两人就这么坐在病床边喝茶,袅袅香气扩散,病床上的人眼睛动了动,却依然没有醒来,喝茶的两人聊到茶叶、制茶,杨从一拍过一部片子主角是采茶小妹,剧组在茶山盘桓过一个多月,对这些流程烂熟于心,但阮樱二十来岁那么年轻也懂茶就让他有些意外了。
除了茶再无别的话题。
阮樱仿佛不知道这人是杨从一,她要竞聘他新剧服装设计师。
过了一会儿,又有客人来探望慕容尧,两女一男,一对男女是慕容老太太亲生女儿的儿女,另一位是阮樱的熟人,她姑姑的女儿林琴。
慕容老太太让女儿生孩子随慕容家姓氏,那对男女一叫慕容雪,一叫慕容傲,慕容雪和林琴从小认识,值得一提的是林琴和陆一诺是患难之交,这位当时不赞同原主对付陆一诺的手段,不向着表姐妹反而关心外人,让原主很不高兴。
阮樱遵循人设没理他们,林琴不习惯,看了好几眼。
杨从一是大导又是长辈,三个年轻人争相打招呼,慕容雪好像没看到阮樱在这儿,慕容傲自来熟的跟阮樱抛媚眼。
阮樱歉意道:“你们先聊,我去下卫生间。”
出了病房直奔这楼最角落的卫生间,阮樱不紧不慢,她不想辣眼睛也不想离开太久慕容尧嗝屁把责任怪到她头上,出来洗手就打算回去了。
哪知卫生间门口站着刚才倾情卖油翁慕容傲,一手撑着墙一手扶着腰,他一身潮牌,明明嘻哈风嘴角却勾起一抹霸道总裁式的邪魅笑容,实力演绎跨界惨案。
“阮小姐,相请不如偶遇,病房太闷了,咱们下去喝杯咖啡。”
阮樱抬了抬眼:“你看那边,慕容老爷子来了。”
慕容傲一惊,立即回头,可走廊空空荡荡哪有外公的影子,阮樱越过直接走了。
“阮小姐!”
慕容傲想拦她,保镖不知从哪儿冒出来,阻止他的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背影曼妙的女人走远。
慕容傲暗骂一句,大步跟上去:“我去看望表哥,你总不能拦我吧?”
话落音二人刚好走到病房门前,保镖开门请他们进去,并低声提示:“少爷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