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霄干脆就不睡了,又从舍长桌上顺了根烟,提神醒脑,瘫在椅子上小憩。
又休息了一阵,天刚半亮,他洗漱齐整便出了宿舍。又去食堂买了两袋小笼包,在出校的必经之路上边吃边候着。
黎明的微风带着丝丝凉意,缓解了熬夜带来的疲惫。
“呼!”
陆霄吐出一口浊气,骤得金手指,他一直处在兴奋的紧绷状态,现在才稍微放松下来。
等到校门口出现熟悉的身影时,他的心情就更好了。
胡婧今天起得有些晚,随意打整了几下,就匆忙往剧组赶。
刚出校门,就看见一个二傻子风骚地靠在路边的树上东张西望。
陆霄自然也看到了胡婧,向她招了招手,脸上笑得很是灿烂。
“真巧啊美女!”
胡婧一抿嘴,没好气道:“巧吗?我怎么觉得是有人在这儿堵我呢?”
“这是必然的偶遇,我从晨风中走来,恰逢你从此处经过,所谓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
“大早上的,你吃错药啦?说话怪里怪气的。”
“得,那说点俗的,我这儿还有几个包子,您要不。”
“这个行。”
两人并肩走着,彼此距离缩短到了四十厘米,比昨天进步了五分之一。
胡婧一边啃着包子一边问道:“这包子都冷了,你在那儿杵了多久啊?”
“没怎么算,食堂一开门我就去了,昨晚写剧本熬的太晚,索性就没睡。”
“你动作够快的啊,说写就写,给我讲讲呗。”胡婧还记得昨天陆霄说以她为女主角写剧本的事儿。
陆霄清了清嗓子,说道:“胡婧同志,这是未来中国巨导陆霄的第一部作品,还在还处于保密阶段,你不能随便打听。”
胡婧嫌弃地白了他一眼,“呵呵!不讲就算了,谁稀罕。”
“别啊,我这就讲。”
“电影暂时取名叫《忌日快乐》,因为女主角在生日这天死了。
她是一位年轻靓丽的都市白领,早上,她在在陌生的床上醒来,昨晚在酒吧喝断片,被公司的男同事抬回了家。
她以为自己被男同事拣尸,也不以为意,她在这方面十分开放。”
这时胡婧插话道:“慢着,拣尸是怎么意思?”
“喝醉了一动不动就像是尸体,被色狼趁虚而入了呗。”
“哦,你懂得真多。”
陆霄摆摆手,“都是听朋友说的,我这种搞创作的,总得多了解一些。”
“女孩回到家,她和公司的几位女同事合租一间公寓。室友送给她一个自制的小蛋糕,她随手就将蛋糕扔进了垃圾桶,说自己正在减肥。
到了晚上,公司的同事在酒吧为她举办了生日派对,谁料在去往派对的途中,她遇到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干净利落,被一刀扎死。
诡异的是,当女孩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这天早上。
她以为之前是一场梦。
随后女孩将之前的十几个小时又经历了一遍,在晚上去去酒吧的时候,她特意换了条路走。这次路上没有遇到那个黑衣人杀手。
安全抵达酒吧后,女孩勾搭上一位男同事,他们正在调情时,戴着面具的黑衣杀手又出现了,这次把他们两个全给扎死。
随后女孩又回到了这天早上。
她就在这一天中无尽的循环,每一次都被黑衣人杀死,又一次次的重启。”
听陆霄讲完,胡婧摸了摸下巴,问道:“时间循环还挺有意思,那女孩最后到底怎么样了?”
“当然是找到凶手,从而跳出了时间怪圈。我准备这个故事拍成青春喜剧,总不能以悲剧结尾。”
“这部电影的重点是女孩陷入时间循环以后的部分,这相当于一种另类的不死,在一次次的失败重复中,女孩每一次不同的应对方式以及自身的成长与改变才是最精彩的。”
“然后在电影中插入不容易被注意的细节,再通过这些细节让女孩在最后揭开谜底,从而传达给观众一种满足感,基本上就是这样。”
陆霄一口气讲完,还显得意犹未尽,就像只开屏求偶的孔雀。
胡婧则眨巴眨巴眼,问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开拍?”
这个问题就很煞风景。
陆霄双手一摊,光棍地回答:“等我找到钱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