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方便开个视频吗？”

这没什么不方便的。

江望野把别起来的T恤放下来，举着手机，单手擦着汗，打了个视频电话过去。

对面接了起来。

江望野一愣：“你睡了？”

对面没开灯，只有手机幽幽的光照着，哪怕是越连舟这样被称为“竞圈排面”的颜值也扛不住这死亡打光。

“没有，在刷视频。”

说着，他坐起身打开了灯。

越连舟没穿上衣，灯光一亮，江望野先把手机往远处撤了一下。

越连舟看着他，笑了。

“江老师，下午不是很放得开嘛，还要‘随我弄’，现在看我一眼都害羞？”

江望野抿了下唇，不接这个话茬。

“怎么还没睡？”

越连舟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先拿过旁边的T恤套上。

“训练完打了会排位。你刚练完？”

“嗯。”

“哇哦，江老师不愧是铁血硬汉。”越连舟说着还鼓鼓掌。

江望野擦汗的手一停。

“铁血硬汉”是他粉丝经常说的，这人什么时候又去他超话逛了？

“你……别老去我超话看。”江望野想到自己超话那些吹得离谱，自己都看不下去的彩虹屁，就觉得脸上燥红，“她们对我都有滤镜，很多都是瞎吹的。”

“江老师，这话说得我很不服气。难道我对你的滤镜比她们薄？”

说着，越连舟叹了口气：“看来还是我平时吹得少，江老师不相信我。”

江望野知道他在逗自己，但还是有点受不了。

“……你能不能别叫我老师？”

“那叫什么？”越连舟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江望野。

他发现这人不管耳朵红成什么样，表情都能镇定自若，甚至眼神都能端的板正，让人忍不住想用尽卑劣的手段戳破他的伪装。

江望野看着他逐渐变化的眼神，倒也稳得住，跟他对视着：“叫小野，叫江望野，随你，都行。”

“又随我？”越连舟挑了下眉，“叫你老婆你也应？”

他伸手，弹了下屏幕，手机动了动，江望野像也被弹了一下一样皱了下眉，这回没应。

越连舟看着他，笑了。

“那你准备叫我什么？一直叫舟队？”

“舟哥。”江望野改口倒快。

他跟越连舟相处的那个假期都是喊的舟哥，此时喊出来半点都不生疏。

越连舟摇摇头，“江望野，个人建议别叫我哥。当然，某些特定的场景除外。”

“为什么？”

“以前你叫我舟哥我是把你当弟弟看的，现在不可能了。你再叫我哥会让我，”越连舟想了想，“有背德感。”

他当初是真的把这小孩当弟弟看的，现在再叫哥，越连舟自认不是什么君子，但他不想真的把那些想法加诸到对方身上。

他说完这话，对面的人垂下了眼睑。

越连舟看着他。

这人刚运动完，身上的T恤紧贴着，身形纤瘦，是很有少年感的单薄模样，干净又脆弱。

少年抬起眼眸，眼神也是干净的。

“真不行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