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春猎一事，祝九歌对长孙寒心存芥蒂，不论是用膳还是往书房去，祝九歌都走在后面，不紧不慢也不多言。

长孙寒端坐在桌案后，祝九歌则是搬了张凳子坐在桌案前，如同在学堂上课的学生与先生，恭敬有礼。

长孙寒也不拦她，只当她是小孩子脾性。

“你原本在萧将军营中训练许久，天资聪颖早已赶超大多数人，我能教你的，唯有将书上的东西解释与你听，能领会几分，还得看你自己。”

他说得严肃，认真，祝九歌只觉得心里头一阵酸楚。

“多谢师父教导。”

长孙寒抬眸瞧了她两眼，勾唇一笑，直接翻开孙子兵法，忽地目光一怔，上面画满了圆圈，祝九歌见他拧眉，急忙解释道：“我有不懂的，都给标记上了。”

长孙寒梗住，这不懂的有点太多了。

“咳咳，好，为师知道了。”

祝九歌知道他想笑但又只能憋住，心里越发气闷，不爱念书也不是她的错，哪有人是完美的，至少她的功夫还是不错的。

长孙寒耐心十足，比起教书先生有过之而无不及。

祝九歌听得听了进去，但到最后记忆里只剩下印象深刻的一部分。

书本缓缓合上，口水渍晕染的地方有些皱褶，长孙寒将其平整放置，抬头看着她，道：“改日你再看一遍，有不懂的问我就是。”

“多谢师父。”

祝九歌还是这一句回答。

见她神色犹豫踌躇，长孙寒立即明白过来，笑问：“你是不是有事跟我说？”

呃。

祝九歌有些梗住，难为情之下，还是鼓起勇气开口：“师父，徒儿的确有事相求。”

“嗯哼？”

长孙寒身姿慵懒地靠在桌案上，别有一番风情。

祝九歌吐了一口气，朗声道：“我有一个朋友叫狗顺，身体康健并无疾病，他有一个心愿，参军保家卫国。”

“只因此事？”长孙寒再度询问，神色认真。

“只有此事。”

长孙寒微微勾唇，“好。”

“真的吗？谢谢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