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拄着拐到达餐厅包间时，牧月漪已经在那了。

牧月漪在接电话，她看了苏云一眼，抬手打了个招呼。

苏云也不急，在房间里四处看。

这是家豪华的苏式餐厅，周围布着亭子与假山，在室内吃饭也能感觉潺潺的清新之意。

牧月漪握着手机：“……不可能，你们的要求我们已经做到，该到履行承诺的时候。”

“……你们若做出格，我自然会将此事公开，牧羊集团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不知道，没有听说过这回事，你们的事请你们自己处理。”

“……我需要一个确定的时间，在明……靠！”

牧月漪愤懑地放下手机，显然被对面挂断了电话。

苏云看向她：“咋了？”

牧月漪摇摇头：“一些生意的事，你知道，有些事会不一定正大光明，做生意讲究利益交换……算了，苏社长，咱们吃饭吧。”

牧月漪按下了小铃，不一会，穿着旗袍的服务员将一盘盘精致的菜点端。

牧月漪让服务员下去，摘下口罩，毫不在意巨大狰狞的伤疤横亘在脸。

她自信优雅地给苏云盛了碗汤：“苏社长，最近在忙些什么事？”

苏云谢过：“就是写点东西。”

牧月漪露出好奇的神色：“好玩吗？我也想画画，可惜……”

苏云点头：“挺有趣的，尤其是取材的时候。”

牧月漪露出向往的神情：“还是这种生活好啊……咱们也挺久没见面了，你还记得社团里那谁……”

……

俩人这顿饭纯粹是叙旧，没有掺杂别的奇怪话题。

偶尔追忆往昔，又会说说现状，和生活中，经常身不由己的瞬间。

气氛活跃，牧月漪也频频露出笑容。

只可惜这笑容会被伤疤所影响，看去总会有些凶恶。

令人惋惜，一朵娇嫩的百合就这样被恶意破坏。

而另一边。

杰克挂断了牧月漪的电话，啐了一口：“女|表子，这态度，还想求我们帮她恢复容貌，做梦去吧。”

斯坦握着掌电脑，若无其事地靠在基站下方：“别触怒她，牧羊集团未来的掌门人，在这个国度还是有话语权的。”

“按照老大说的，帮她把脸整掉。如果她捣乱，被超能办盯可不好。”

杰克一脸不屑：“哼，起码要拖到我们离开那天。”

“而且……我要留个后手，嗯……三个月后脸突然腐烂，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斯坦：“无聊。”

街道人人来人往，偶尔有人会注意到这俩靠在电线杆下的外国人。

但不会有人注意他们在做什么。

斯坦握着掌电脑，通过无线通讯，从基站窃入了通讯渠道。

荒市的数据如案板的肉，尽数进入了斯坦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