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1(2 / 2)心上人首页

她并不在乎旁人对她的看法,好或者坏,但对方在父母眼前描绘的自己过于无药可救,她倒是选择性勤奋了一段时间,便又在徐相年出现后拥有了惰性,再次重蹈覆辙。

对方当时给予自己的回答是:“为什么要帮忙?”

这答案没有错误,放在当下、林西寻会承认对方很正确。学习对于学生而言永远是第一要务,哪怕成绩并不好,也该尊重课堂,尊重教师。但对于当时太过年少、太过理想化一切的她来说,这答案又有些过于凉薄,像在她生活的乌托邦开了一道通往现实的门。一时间,因为理想与现实的相悖,她还一度与对方大吵一架,并在这之后产生徐相年背叛自己的想法。

林西寻当初以为她会永远这样冥顽不化——古板、不愿意为任何人变换、理智占于一切的上风。因而在冷静下来后,还思考了许久该怎样与她和缓关系,并在这之后将她变成自己的同犯。

她以为利益有用,瞻前顾后请了许多次徐相年。但徐相年并不需要,零食或被折现、或被当场退回,毫无面子可言;她以为权力有用,又在选举班委时不住找人举荐徐相年。

最终徐相年的确当上了短暂的班长,却在当天找上林西寻。她声音冷淡、内里充斥不悦的疑惑,林西寻不敢骂她,怕她更生气,便开始哭。

自此,林西寻才明白流眼泪才是徐相年眼中的最大杀器。她像是首次见到人哭一样,甚至第一时间没有明白眼泪是什么,后知后觉调动起所有表情安慰她。很滑稽,也让林西寻很快笑着擦干了泪。

那天之后,似乎一切无法与徐相年达成的交易,都能靠眼泪开的后门而被破例。而当破例破的久了,一切似乎就被写进了徐相年身处国度的律法,那样自然,那样顺理成章。

想到这时,林西寻睁开眼。徐相年仍在敲打表格,接近尾声。她似乎有些冷,指尖覆于键盘上,极轻地微惗。她似乎以为这是个没人察觉的动作,正准备继续进行,身上便被裹上毛毯。

看着徐相年脸上明显的怔然,林西寻终于体会到以往对方逗弄自己的快-感。想了想,她微一点头,学着徐相年的语气,语气冷静地说:“不客气。”

女人嘴角很平,眼里却带着笑,比她身后湛蓝晴空的柔软白云还要澄澈几分。

身份像是在这一刻被调转,徐相年安静许久,才说出已经有过答复的感谢:“好的,谢谢。”

飞机于一点半降落榕港机场。

行李箱由徐相年代劳,林西寻看她推的很轻松,但一联想自己清晨的费力:……

正当她开始思考是否需要拉着一直说自己胖了的陈年一起去办□□身房年卡时,徐相年已经看见来接机的徐然,向人群中显眼的女人道:“姑姑。”

林西寻视线与她落至同一处。女人今天耳边挂了林西寻画同人图时作参考的某知名奢侈品新款耳链,项链也极为熨帖地安放于脖颈前。

除去眼边有难以磨灭的细纹外与和以往相差甚远的装扮外,徐然与林西寻记忆中没有相差太多。对上对方带笑的视线后,她心里难免升起些许紧张感,吐了口气,才结结巴巴道:“姑……姑姑。”

徐然笑道:“好久没见,西寻,最近过的还好吗?”

她边问,边自徐相年手中接过行李箱。林西寻有些受宠若惊,想从她手中‘抢’过,却又被她那句“这么多行李?要在榕港呆多久”而搞的:…………

“……这是、带给您的礼物。”林西寻小声道。

徐然:?

她察觉出不对劲,犹豫着道:“那你在榕港……?”

“她今晚就走。”徐相年说。

林西寻注意到徐然的脸色似乎出现些许变换,搬出森淼做救兵:“森淼……她很黏我。”

徐然并没有忘记她如今的家庭情况,道:“没事,还小,不过下次可以带来榕港一起玩。”

“最近新搬的家。”她将行李箱放入后备箱,笑着对林西寻说,“房间很多,但因为住的人只有我一个挺空的。本来还想着你陪陪我会好一点……”

林西寻已经许久没听过长辈用这样落寞的语气对自己说话,一个头脑发热,差点就要说留下来过夜。但徐相年却神色很淡地在她之前对徐然说“以后还有机会”,在徐然“也是”的答复中,她缓而慢地冷静些许。

“谢谢。”她弱声道。

林西寻以为徐相年没有听见,像适才于飞机上时一样,需要她贴近些许说话。但在身体前进约莫半寸,对上那句“不客气”后,林西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