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发疯!”
这是邱予淮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邱予淮离开时拿走了他的手机,现在他被锁在一间连窗户都没办法打开的卧室里,可见邱予淮是铁了心的不想放他走。
这里所有的陈设摆放都和他在邱家的时候很像,却又肉眼可见的精致了许多。
邱季有些猜不透他做这些的用意,但按照以前的情况看来,到最后肯定是不好的。
现在是深秋,天要比以前暗的早一些,他今天放学已经是下午五点,邱予淮带他来的路上天就黑了。
到后来又全部都是陌生的公路和地点,邱季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今早上学前炔景忱还说自己的易感期就在最近,要让他放学之后早点回家。
两人近一个月和谐相处,关系也变得更加微妙,今天炔景忱说这话,再明显不过是要拥抱,邱季也感觉自己没有之前的那种排斥。
或许是习惯了这种限时拥抱,也或许两个人真的在变得熟悉。
邱季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亮光充斥着整个屋子,他趴在窗台上看了许久,也没有发现一条合适的逃跑路线。
但他依旧坚信自己能像电影中的主角那样,非常完美的在绑匪手中逃跑。
他研究的入神,连邱予淮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发现。
邱予淮看他单薄的身躯在月色中勾勒出的曲线,半趴在窗台上执拗又生着小脾气的侧颜,以及露在外面的那截白嫩脖颈。
“你做什么!”邱季几乎是在他凑上来的一瞬间就猛然反应过来推开他。
脖颈处的残留的呼吸温热令邱季难以忍受,用手心擦了好几下后又牢牢的盖住,瞪着眼睛像一只刺猬:“你是不是又想做我不喜欢的事!”
邱予淮见他反应这么大,连忙后退几步安抚他:“你别紧张,我不会做什么的。”
邱季这才把手放下:“那你为什么要绑架我。”
“这不是绑架。”邱予淮的脸上又恢复了平静:“你本来就是我们邱家的人,我是你的哥哥,我想带你去哪里都没有问题。”
邱季后退几步,觉得邱予淮可怕至极:“邱先生已经说过了,我以后和邱家没有任何关系。”
邱予淮看着他:“可我不同意,邱季,其实那次不是因为我易感期神志不清,而是因为。”
“哥!”邱季扶着窗台的手微微颤/抖,实在听不下去只好打断他:“别说了,我已经不在乎了,也不想听。”
邱季吸了口气,“现在对我们来说都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邱予淮的手紧握成拳,志杰发出轻微的声响:“你没亲口告诉我,就不算数,炔景忱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他说的都是真的。”邱季并不清楚炔景忱那时到底和邱予淮说了什么,但是按照当时的结果来看,效果是不错的:“我之所以没亲口告诉你,只是因为。”
“因为我不想再联系你,也不想再看见到你。”
邱季说不出什么重话,说这些出来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小,一双眼睛一直看着邱予淮,一点都不像是吵架生气,更像是没有底气的闹脾气。
邱予淮脸上的平静再次消失不见:“别开玩笑了,你和他之前根本就不认识,怎么可能进展的那么快。”
邱季却说:“如果愿意,陌生人也总会有变熟悉的那一天。”
邱予淮上前抓着他的肩膀:“我可以把你刚才的话当做是在闹脾气,我给你机会让你再说一遍,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邱季依旧嘴硬:“是真的。”
正当邱季以为邱予淮抓着他的手慢慢松开要放他走到时候,邱予淮又突然抓着他的衣领。
邱季立马挣扎:“你又发什么疯!”
邱予淮撕开他的上衣,将他整个人贴在墙上。
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接触着空气,邱季的脊背也在他面前再一次一览无余:“你做什么!你忘了我是怎么被赶出来的了吗!”
这件事像是两个人都想不想提到的曾经,邱予淮反扣着他双手的手顿了一下:“别动,让我检查一下就好。”
邱季感觉到他的手指划过自己的脊柱,那种麻意和炔景忱带给他的相差甚远,更多的是恶心:“别碰我,要是邱先生知道了,我是不是就要再换个地方生活?”
他的语气里有着悲伤,邱予淮下移的手停止:“那炔景忱为什么可以碰你,你甚至在刚搬出去还没满一个月就去了他那里,他有什么好的,值得让你去给他暖床!”
邱季没有紧蹙着,嘴唇也跟着颤/抖:“你说什么;”
邱予淮的手流连在他背部的每一寸肌肤:“那天我好不容易见到你,结果第二天炔景忱就打电话来说我骚扰他生活上的伙伴。”
“生活上的伙伴,呵呵,这么一个无趣又老派的人,你是怎么喜欢上的。”
炔景忱的话总是熔体让人误会却又觉得合适,现在邱予淮发疯,邱季就更不想解释。
邱予淮见他不反驳,手下的力度加重了些,留下的痕迹也重了些:“我才刚回来没几天,结果他一通电话,当天中午就又被我爸送走了,我这次可是好不容易才回来见你的。”
邱季吃疼的手指蜷缩在一起:“邱先生是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