炔景忱看他有些乱的发顶:“不能说算是,要说是或者不是,我不喜欢不确定的答案。”
“那,”邱季眨眨眼,重重的点头:“是。”
炔景忱得到一个心怡的答案,心情也跟着好了一些:“早点睡。”
邱季刚暖心一点,就听到炔景忱说:“不要锁门,我十一点会来给你盖被子。”
“!!!”邱季当场心凉半截:“不用了吧。”
炔景忱皱眉:“为什么?这几次不是很喜欢,还说关系有亲近。”
今天的事足以让邱季胆子变大一点:“可是那我已经体会过了,并且都这么久了,我可能不会再有更加深刻的感觉。”
炔景忱有些不信:“真的?”
邱季咬牙点头:“真的!”
邱季在心里祈祷:求求你答应我别来了,要是你以后真的每天都来,我绝对会因为熬夜失眠过度猝死的!!!
炔景忱在认真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想不通就直接问他:“那你觉得,我接下来改做什么你会有感觉。”
邱季一整个被问住,炔景忱又说:“想好了告诉我,在想好之前,就算不能有再亲密我还是得做下去,因为这是我目前为数不多和你促进关系的办法。”
邱季无力反驳,他不明白为什么炔景忱带给他的压迫感总是让他胆怯并且不敢开拒绝。
或许是因为两人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关系,也或者是他自小没做过主,造成他现在自卑又怯懦。
邱季今晚注定还好失眠到深夜,打起十二分精神听着门外的动静,等人来的时候就犹如躺尸般躺着不动。
他为了防止被炔景忱发现是装睡,就买了以后眼罩,但因此感官也会放大,不过好在是深夜,炔景忱看不到他藏在被子下战栗的手。
炔景忱的动作很轻,弯腰帮他掖被角的时候总有股淡淡的烟草香绕在邱季鼻间。
并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这种味道。
习惯到闻见就会觉得心安,习惯到闻见就知道一定是炔景忱。
因为只有他身上的烟味会夹杂着末调,是沾满雨水的泥土草地,清新又压抑。
他自始至终不知道炔景忱抽的是什么烟,但那股怪异的熟悉感又一直在心头,他想过暴雨夜遇见的人,但是那股味道和现在的,好像一样又好像天差地别。
因为他现在所闻到的,是炔景忱信息素的味道,而非他寻找未果又不好意思要一支来品尝的香烟。
炔景忱出门之后他才松了口气,空气中还有散不去的味道:“要快点想办法了,我马上就要精神萎靡了。”
想了一晚的结果就是:“以后不掖被子,你只需要在我回卧室之前说一句晚安就可以,还有,不用加上‘宝贝’两个字。”
显然炔景忱第一晚给他掖被子时说的“宝贝晚安”四个字,现在还很雷他。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的这些奇怪举动和言语,邱季很熟悉但是又有种很久远的感觉,他一向捉摸不透就不会多想,免得给自己留下负担。
于是暂且把炔景忱的奇怪举动归结为最近他恶补了几部玛丽苏都市爱情剧,炔景忱目的明确的用在他身上,由此,邱季更觉得自己的身体岌岌可危。
试探过后,邱季见他没反应,又继续说:“我觉得这样可以促进距离,最起码对我很受用。”
他特意加重了“我”这个字。
炔景忱抿着唇看他,见他眼神坚定:“这次可以多久让你没感觉。”
邱季舔了下唇:“不知道。”
“嗯。”炔景忱伸开双臂:“等感觉挺停止,你可以再提出下一个。”
“如果这期间我发现有什么好的方法,也会尽力去做,受用或者不受用,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邱季拥着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说话时胸腔的振动穿过他的胸腔,直达心底。
在炔景忱厉害时,他才回答:“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