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有不少人来劝酒,华兴城算是半个酒鬼,但是酒量一般,又正直新出的电影大卖,就被人劝着多喝了几杯,酒精上头就开始跟着别人一起劝炔景忱。
炔景忱一直喝酒有度,这次被众人连翻追着,虽然有意避开但到底也喝了不少。
他酒品一向很好,喝醉了也看不出来,只是会自己头晕嗜睡。
现在有这么多人在,他不能表现出来就只能硬扛着,听着酒桌上的人互相说着恭维的话。
炔景忱最后还没忍住给等在外面的人发了信息:【南亦,帮我订间房。】
跟在他身边这么久,南亦自然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绕去前台帮他开了房,然后才进门找到炔景忱,趴在他耳边装模作样的低语:“炔总,房间订好了。”
华兴城听不到,只能借着酒气问:“出什么事了。”
南亦支起身子,面不改色道:“公司临时有事需要炔总回去处理,希望华导见谅。”
炔景忱要走,他自然留不住:“那炔总路上小心,我们改日再聚,到时候我一定再好好招待你。”
等走出门,南亦便立马扶着他的胳膊:“炔总,抑制剂好像要失效了,您的信息素我能闻到。”
炔景忱按了一下耳后的抑制贴,体内的妖力被易感期支配着,一丝都使不出来,只能靠着南亦才能站稳:“我也感觉到了,快走。”
到了房间南亦便径直把他扶进了浴室,这是炔景忱经理易感期时一向的习惯:“我先出去帮您准备抑制剂。”
毕竟他也是个alpha,要是炔景忱的信息素突然失控,两个alpha待在一起,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
抑制剂对炔景忱的效用甚微,但是对他不是,为了以防万一,他在折回去的时候先给自己打了一支。
但他还是没想到炔景忱的信息素会决堤的这么快,这完全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
味道过于浓烈,他不敢往里走:“炔总,东西我给您放在门口的桌子上了,我现在通知江邻过来。”
江邻是另一位秘书,平时工作清闲,聘用他原因大概就是因为,他是个不会被信息素干扰的优秀beta。
江邻赶到的时候,门口的塑料袋还没有被动过,他拎起来往里走,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出来的匆忙,没有给自己做好全方面防护。
炔景忱近些年养成了一个新习惯,那就是在他易感期不受控制的时候会强制自己变回妖体,尽可能的掩盖自己无法隐藏的某处。
毕竟他也不想每次江邻来帮他时都被看光,也不想因为失去理智而做出什么无法收拾的事情。
江邻看着浴室门口散乱的衣物就能明白个大概,默默看了看自己的手,开始自我安慰:“希望炔总这次不会再把我抓伤。”
上次留下的指甲抓痕还泛着白,当时江邻可是因为这吃了不少苦,就这样还一分慰问金都没拿到,自己还白白贴进去不少医药费。
于是这次江邻准备主动出击,将事先准备好的抑制剂握在手里,在门外练习了好几下怎么扎进去顺手才推开门。
浴室里到处都是水,灯也调到了最亮,刺的炔景忱保留着最后的理智。
现在浴缸里那个被水浸湿的落魄白色孔雀,就是他。
见到人来,他瞬间把头抬起来,有些警惕的看着声音传出的方向,但不知是气血上涌还是水渍太多,他有些看不清,这让他更加急躁。
江邻见他又是一副要打架的姿态,立马上前一步把针扎进他的翅膀,快速推下药剂,然后转身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差一点。”江邻有些后怕的左手摸着右手:“要是再慢一步,我的手就又保不住了。”
大概十分钟后,浴室的门才从里面重新被打开,炔景忱已经又变得人模狗样,除了领口有些散乱露出红了一片的胸口和半边锁骨。
江邻立马起身:“炔总,你没事啦。”
炔景忱抬眼看了他一下:“嗯,你先回去吧。”
典型的用完就扔,江邻眼里的笑意淡下去:“哦。”
一句话就把他要加班费的念头给压下去了,江邻痛恨自己:这是你应得的好吗,你有什么不敢开口要的!
抑制剂见效其实很慢,就连现在炔景忱的胸口仿佛还有一簇火苗在灼烧他的理智。
相互拉扯之下,炔景忱只觉得疲乏,刚才已经洗过澡,又不想穿酒店准备的睡衣,干脆就和衣躺在床上,打算用睡觉解决问题。
喝醉酒的华兴城也是个难缠的主,完全不顾现在已经是凌晨,也不顾炔景忱的身份地位,摸着电话就给炔景忱打了过来:“炔总,你今天走的太快了,我还有话没给你说完呢。”
炔景忱只好又从床上坐起来,黑着脸压制自己的负面情绪:“您说。”
“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今天庆功宴请这么多人是什么意思吧。”华兴城也不拐弯抹角:“今天我见到了不少新人演员,也从不少人口中了解了不少优质演员,可都总觉得差点意思。”
炔景忱明白他的用意:“余星后天出差回来,我会通知他尽快去见你。”
余星,一个生的及其漂亮的Omega,有着一张经常会让人误以为是花瓶的脸,但也经常会用实力来打那些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