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洛九离先败下阵来,她叹了声,“唉!”
而后认命放下果盘,在君墨寒幽怨的目光中,拿着平安扣亲手系于他腰间。
“好了!”洛九离重新抱回果盘,边吃葡萄边叮嘱,“记得一定要贴身携带,去哪里都不能将它抛下,换衣裳也不行,我说什么时候可以不戴你才可以不戴。”
看着腰间的平安扣,君墨寒满意了,指尖轻抚,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由然而生。
他没想这么多,只当是洛九离的佩戴之物,他不过爱屋及乌罢了!
君墨寒唇角勾起,“娘子亲手替为夫系的,除了娘子,谁想将它从本王腰间取下来都不行,就是本王自己也不行!”
“算你识相!”洛九离吞下颗葡萄,转移了话题,“那些个贵女,你让魏严打了她们的脸,就不怕得罪他们的父亲,引来报复?”
“不过几个宵小之辈,任他们去跳便是,本王岂有怕他们之理!”君墨寒嚣张道。
洛九离看着君墨寒印堂间又黑了几分的弥雾,若有所思,“我想我应该知道你祸从何处起了。”
“嗯???”君墨寒果盘里的葡萄不要,偏偏抢走了洛九离拿在手中的一颗葡萄。
洛九离白他一眼,重新拿了颗葡萄放嘴里,“欠的!”
说话太欠!
行事太欠!
就该揍他一顿!
“吁!”
这时,马车又一次停了下来。
“快些快些!唉哟!快些!”
洛九离掀帘,只见福公公领着好些个太医从边上急匆匆过去。
“发生了何事?”她问。
“奴婢不知。”紫苏摇头,“奴婢这就去问问。”
“不必去了。”墨羽从后面过来,“是淑妃娘娘玉体不适,随行的太医都已经过去了。”
“!!!”洛九离无语。
这淑妃,怕是脑瓜有点大病!
胎相若真这般不稳,又何必非要将宫宴地点改在清辞园,在皇宫办它不香么!
这般大费周章,辛苦了自己,也麻烦了别人!
他们本就是午膳过后才从京城出发的,现在才刚出城不久,便接连停了两次。
一个二十人抬的软轿走在所有马车前方,慢吞吞的,跟踩蚂蚁似的。
要不是洛九离顾着她的人设,她还不如走路来得快。
清辞园不远,但若照这个情况下去,恐怕真得天黑才能到达。
洛九离放下帘子,问君墨寒,“要不,我们也去看看?”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凑凑热闹也是好的。
而且,她更想趁机看看,既是无子之相,又是怎么有喜的。
君墨寒瞧出了洛九离想凑热闹的心,点点头,“好。”
他率先掀帘出去,待洛九离出来时,伸手将她稳稳扶下马车。
两人携手朝最前方的软轿而去,紫苏墨羽紧随其后,魏严留守马车。
软轿外竖起一堵人墙,让人窥视不到其中。
福公公守在软轿外,边上站着十几个宫女以及洛九离并不熟识的两个嬷嬷。
“奴才参见逸王,参见逸王妃。”
见他们来,福公公忙俯身行礼,边上的宫女和嬷嬷亦然。
“免礼。”君墨寒冷声,恢复了他一贯的高冷。
“谢逸王殿下,王妃娘娘。”福公公起身,朝里高声通报,“逸王,逸王妃到!”
君墨寒牵着洛九离要往里走,洛九离却在福公公跟前停下了步子。
她看着福公公印堂间不低于君墨寒的黑雾,甚至黑雾中还隐隐泛猩红,那是血光之灾。
她问,“本妃之前叮嘱过福公公的话,福公公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