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来错地方了?希罗尔倒退几步,抬头看向号码,确是七号厅无误。
这情景竟与先前如此相像,倒使他生出些迷茫感来。
希罗尔又走到众人身旁,这次他倒没偷偷观察,直接拉住个男子询问。
“这儿怎么了?”
那男人竟一脸兴奋:“好像有人发疯了,要掐死人!”
“为什么?”希罗尔心中已渐渐有个答案,但这倒不妨碍嘴上的交流。
“谁知道呢。”男人搓搓厚实的手掌,不老实地跺跺脚,微微颤抖的身躯是激动心情的写照。
希罗尔倒不理解,这危难关头,究竟有何可高兴的。
他又转向另一位男性:“兄弟,这儿怎么了?”
这人下意识抬起手腕,瞥了眼悬挂其上的手表,接着才开口讲话。
“不知道。”他声音极沉闷,“现在好像出不去了。”
“电话倒是能打,但就是出不去,外面的人……似乎也进不来。”
希罗尔见他满面愁容,便也不多打扰,只稍稍安慰两句,便默默地走开了。
看来要究明这事的细节,仍要拜托赫恩特。
希罗尔挤到人群中间,赫恩特脚下已倒了个女人。
“怎么回事?”他很直接地开口。
“跟刚才差不多。”赫恩特的目光转向椅子上那人,“又有人发狂,不过这次是两个。”
“谁被袭击了?那人还好吗?”
“我……”有道颤抖的声音潺潺流动着,流入希罗尔脑海,牵引着他的眼帘。
他看向这人,见是名黑发的女性,年纪不大,这会儿多半受了惊吓,正蜷缩在椅子上,双手叠到一起,紧紧攥住扶手一角。
“这……不会又是你制服的这些……不太正常的人吧?”
“是我啊。”赫恩特有些疑惑,“怎么了?”
“没事……那你还挺忙的。”
希罗尔应付着面上的对答,心里自有另一番想法。
这赫恩特为何每次都能跟这些事扯上关系?仅是巧合?希罗尔不太信,更何况,如此多的巧合出现在同一人身上,或许本就是种必然呢?自不必说,这人本身就有些不寻常。
不过……这确实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别人终究干了好事,最后却引起自己的怀疑,难不成要看着无辜者死去,才算明哲保身?可若让他打消顾虑,却又是千难万难,难以做到之事。
希罗尔的思绪又成了乱麻,在脑海中旋转翻涌,折腾不休,而他身旁的赫恩特却走向了受害者身旁,坐在她右手边的椅子上。
“你没事吧?”她伸出手,在对方惊恐的面庞前晃了晃。
“没……没事,谢谢你。”
这时候,希罗尔仍像失了魂般立在原地,过了片刻才缓缓醒转。
于是,他很快便走到两人跟前来。
“请问……您叫什么?”
这话是对受害者说的。
“嗯……格罗蒂。”
“您是一个人来的?”
“对……”
格罗蒂似已从噩梦里回到常俗中,语气渐渐舒缓,眼中平添几分灵动。
希罗尔正欲再问两句,但想到赫恩特就在附近,说得多了,恐怕于行动不利。
于是,他便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