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怀剑默默感受着悬在胸府内多出的半口不阿气,微微皱眉。
这种感觉很是奇怪,激爽的快感的确有,但是却让他很不过瘾。
是那种你明明感觉很爽很舒服,但却又没彻底得到满足释放,还想再要。
这不阿气都是半口半口得到的吗,还是因为自己目前只是为那十几个冤死的缉魔卫报了仇,受到因果之人的感激,但张天禁这件案子的因果尚未彻底解开的缘故?
就不能一次性满足我么……
夜怀剑心里无奈的发着牢骚。
“陈大哥你言重了,我真不是什么隐士,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底层铁锯役,正在往缉魔卫这方面努力奋斗,你有伤在身,切莫这样多礼。”
夜怀剑赶紧将地上的陈思刚扶着,重新靠回陈思蕾怀里。
他对男的没啥兴趣,可不想亲手扶着搂着。
“你?……你?……”
地上的小姑娘一脸莫名其妙,目光在她哥和夜怀剑之间来回切换,口里支支吾吾。
她想问她哥你为什么突然要这样感谢这铁锯役,这鬼物难道不是我杀的?
她又想问夜怀剑你干嘛不干脆把我哥扶着,这么重压着我肩膀好累。
但她小小的脑袋完全周转不过来,她感觉目前这情况过于复杂,超出了她的认知和理解,迷糊得给她整结巴了。
很快,在她迷糊间,砰砰砰一连串的脚步声从天而降。
数十条大汉眨眼间便包围了这处街头。
一个个缉魔卫神情严肃,如临大敌,严加戒备的横刀在胸前,拿着缚魔铜索,寻找妖魔邪祟的踪影。
但他们立刻发现,大家一直提防戒备的魔物,竟已只剩下了三张皮。
被流畅利落的锯法锯解得工工整整,铺摆在地上。
……
次日清晨。
斩魔司衙门。
超然台,阁楼顶层。
一袭青衣的司台百里星河坐在窗畔,窗外望去长安城宏伟壮阔的千万高楼建筑,酒肆茶楼尽收眼底。
但他只是望着远处东方天际缓升的一轮春日,神情淡漠。
旁边一方石台上煮着的茶水开了,火焰自熄,片刻后,他倒茶吹了吹,轻轻抿了一口。
阁楼外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进来吧。”他放下手中茶杯,轻轻道。
“见过司台大人。”
一个身材高壮的男子推门而入,拱手行了礼,来者正是他在等候的惊雷堂堂主,柳惊雷。
“问完了?”
百里星河开口问道,一边抬手示意他坐下,又亲手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
“问完了,这是审讯卷宗,司台请过目。”
柳惊雷熟络的接过茶盏喝了口,立刻从袖筒里摸出一份卷宗恭敬递了过去。
百里星河接过卷宗,开始低头细细翻阅起来,随着翻阅卷宗,斩魔司台一直平静的脸上,神情渐渐出现了些许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