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夏树吧?”
周六,阳光明媚,坐在甜品屋的金发女人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不散发着优雅的气息,惹得旁边的男性们频频侧目。
夏树在来之前考虑了很久,才选上身上这件娃娃领的格子连衣裙,“是,我是夏树,阿姨您好。”
小姑娘望着自己的时候,还有一些紧张。
迹部夫人捂着嘴笑了笑,“你不用紧张的,我这次来找你,景吾和家里人都不知道。”她认认真真的将小姑娘从头到脚都看了仔细,在心里满意的点点头——
不愧是她的儿子。
眼光就是好。
这小姑娘的颜值,可不比当年的她差啊。
瞧瞧,就坐下的这么一会儿功夫,还算宽敞的甜品屋里已经有不少人看过来了。
夏树抓紧了自己的手指,“是、是,我不紧张的。”她就是有点不好意思,被家长发现早恋的羞耻感,涌上了夏树的心头。
“我来见你是因为什么,我想你应该是明白的。”金发美人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接着,从包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在了桌子上,“这个支票是给你的。”
!!!
夏树的眼睛从支票上一扫而过,低着脑袋看着自己面前的盘子,没出声。
“这是你应得的,你不要不好意思。”为了儿子操碎了心的金发美人望着小姑娘的发顶,莞尔一笑。
还挺可爱的。
不太像是她那个糙儿子会喜欢的类型。
不过,两个孩子都交往了,也容不得她乱猜了——可能,她家儿子就适合这种可可爱爱娇娇软软的小姑娘?
夏树沉默着。
似乎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她抬起头,望向和迹部景吾有几分相似的女人,“不好意思,阿姨,这个支票我不能收。”
“没关系——”的。
“说起来您可能不信,我和学长交往并不是为了他的钱财和家世。”我当时只是鬼迷心窍觉得他好帅,再不去表白试试就见不到他了,所以才去表的白,结果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种话,夏树能说吗?
夏树不能说。
她望进女人的眼里,“很高兴您今天请我吃甜点,这家味道真的很棒,谢谢您。不过我还有点事情要做,就先告辞了。”
那天学长也是面临了这种场面,是不是也和她一样心情复杂?
那支票上的七个零,晃得夏树眼睛疼。
为了防止自己的变心,夏树说完话后朝着迹部夫人鞠了一躬,扔下一句“失礼了,您慢慢吃”后便跑走了。
坐在原位上的金发女人被小姑娘的行为给整迷糊了,等到对方跑走了,她才反应过来,倒在长沙发上笑得花枝乱颤。
“你在干什么?”
声音从她旁边的过道上传来,金发美人抬头,望进男人的蓝眸里,从沙发上直起身,“你要是早来那么一会儿,就能见到景吾可爱的小女朋友了,老公。”
被喊老公的俊美男人有着和迹部景吾的同款眸色和泪痣,如果夏树在场,一眼就能看出这个人是她爷爷最近指着电视机骂骂咧咧的迹部家的现任掌权人。
迹部景吾的父亲。
在商界呼风唤雨的迹部爸爸坐在自家老婆的身旁,“是你太心急了,不愿意等我开完会一起过来。”
这是夫妻两在前一天晚上商量好的,一起来见见儿子的女朋友。
“谁让你忘记给夏树买见面礼了。”提起这个,迹部夫人就满肚子的火,明明在英国的时候她老公都答应好了,他来准备见面礼,结果呢,这老公就知道开会开会开会,到了日本也什么也都没买。
没买就没买吧。
这家伙还忘记告诉她了。
搞得她早上急急忙忙的从床上爬起来,什么都来不及准备,只好给夏树开张支票让对方自己去买点喜欢的东西——
“算了,也亏你没买礼物,不然我怎么会知道小树树会这么有趣?”
“嗯?”
“想知道啊,我不告诉你。”
“……”
金发美人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猫,丝毫不介意别人的眼光。直到她的老公看了一眼时间,将人牵走了,她才停止了笑容。
现在的小孩子还真可爱啊。
哪有人会为了让儿子交往才一个多月的女朋友离开,去给支票的家长啊。
--
“夏树,你来了啊。”在某个运动会馆门口等着的佐藤玲奈看了看夏树的身后,“前辈的妈妈不来吗?”
现在门口全是人,夏树也不好直接和玲奈说,你口中的前辈的妈妈见我其实是为了让我离开她儿子,甚至给我开了一张八位数的支票吧?
她肯定不能这么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