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咱们接着走吧。”史教授的一声呼唤,拉回了阿锦游离的思绪。
众人走过石桥来到村庄的对岸,路过石桥的时候,生怕华仔又闹出什么幺蛾子,小麦牢牢地盯着他。
华仔见状佯装又要跳桥,在小麦变了脸色之时,虚晃一下,又回到桥中央,嬉皮笑脸地说道:“嘿嘿,假动作。”
站在一旁的阿锦正好看到这一幕,翻了个白眼,吐槽道:“幼稚。”
嬉闹间大家来到了对面,入眼处是一片的古建筑群,由于年久失修,很多屋顶坍塌,门窗掉落,显得残破不堪,尘封已久的石板路上也布满了灰尘和落叶,不同于河对岸乡间烟火,这里处处透着凄凉和荒芜。
一阵风吹过,卷起满地的尘埃,大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哎呦喂,这小风嗖嗖的。”华仔双手环胸,缩着个脖子自言自语道。
其他人也拉了拉衣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过了石桥后,温度仿佛下降了几度。
风吹动着破旧的门窗,不时发出“吱呀”声,脚下踩着腐败堆积的树叶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周围环境给人们带来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使人警惕着四周。
史教授也变的谨慎起来,不再多言,集中精力盯着地图,分辨着方位。大家紧跟着史教授,加紧了步伐,一路无话,一口气走了一个多钟头,穿过七七八八的小路,来到了一个较为宽阔的道路上,从样式上看应该是以前的主街。
主街上中间有一颗老槐树,树干粗大约两三个人才能围抱,四周还有着石砌的花坛,大家围在树下,稍做休息。
史教授指着地图上的一点说道:“同学们,我们现在应该就位于这个古村落中心的位置。”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在地图上地找到了对应的位置,从图上看,古村落中心有一条南北走向的主路,而这棵树正好位于主路中央。
“同学们,我再重申下这次的任务,是调研搜集有价值的古建筑遗迹。一会儿,大家对应手中的地图,寻找保存完好,有价值的建筑,记得要多拍照片,为后续的资料整理做准备。”史教授对大家嘱咐道。
顿了一顿,随后又补充道:“房子年久失修,为了安全起见,大家千万不要进入,站在外面或者院子内拍拍照片就可以了”
华仔搓着手,凑上前去:“老师,我有个问题,正所谓眼见为实,这不叫进去,我咋知道有没有价值啊。”
不等老师回答,小麦直接踢了他一脚:“你是想溜进人家,看看有没有值钱的玩意儿吧,叫你看个建筑的价值,你从样式、规模和材料不能分辨出来啊。”
华仔一时间被说中心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辩解道:“哈哈哈,瞧你说的,我这是想着从主人家的经济水平入手,侧面评估下建筑的价值嘛,这招《孙子兵法》上说过,叫曲线救国、围魏救赵嘛。”
听闻这话,阿锦被他的强词夺理气乐了,掰着指头,围着他边转圈边数落道:“我可记得,某些人去调研赵家村,偷溜进入祠堂,想把人家的琉璃镜顺了出来,结果被当场抓包;还有天一阁那次,私藏《兰陵字帖》,结果走到门口被探测器发现,“嘀嘀嘀”叫个不停,那叫一个丢人啊;对了,还有参观三清观那次,供奉前任老观主的拂尘莫名丢了,道长们急得团团转,掐指推算,最后竟然从你书包里搜出来,啧啧啧,我可记得当时人家观主的脸都绿了.......”
华仔眼见丑事被翻出来,面子上挂不住,向前一把把阿锦的嘴捂住,冲着大家尴尬地笑笑:“嘿嘿嘿,那都是年轻不懂事,不提了,不提了。”
华仔一上午没少摆弄那条大黄狗,加上走了这一路也出汗,狗味加汗味再加上不知道多久没洗手,此刻手掌上的味儿那叫一个层次丰富,差点直接把阿锦给蒙晕过去。
阿锦被熏得头晕眼花,想挣脱这个控制,拼命地挣扎起来。华仔不识趣儿,以为她还是想揭短,硬是捂着不肯放。
危急存亡之际,充分激发了阿锦的战斗细胞,先是后退一步,抬起脚用脚后跟重重地踩在华仔的脚背上,华仔脚背受击,忍不住弯了弯腰。
紧接着,她抬起胳臂肘,向前伸直,再往后用力一捣,重重地戳在华仔的心口窝,猛地一击,华仔吃痛,随即抽回一只手捂住胸口。
还来不及哀嚎,阿锦趁机一个转身挣脱控制,抬腿就朝着华仔的腹部踹去,华仔应声而倒,踹飞在地,滑出去足有一米多。
KO!
一边是拍拍手,活动活动筋骨,结束战斗正在放松的阿锦;一边是躺在地方,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捂着胸口,嗷嗷乱叫的华仔;周围是一群突如其来,毫无预兆,被迫观看了一场自由搏击的观众;脚下,那条大黄狗眼见主人被踢飞,默默地藏在了众人身后,生怕被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