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姓鱼。叫鱼二。”
“他人呢?没过来吗?”
“不知道啊!我们一帮人,抛家舍业的什么都不干,天天上他那儿盯着去啊,到现在这人没了,我们也是听人说,您这是画影图形说可能是死了,是丢了,还是怎么着,我们不是没辙了吗,求大人做主啊!”
“来吧,把画像拿出来。”
差人把画像拿来。
“是这个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对,特别像,我们看就是他。”
“哦。这人叫什么呀?”
“回大人话,这人叫鱼二。”
“哦。做什么生意啊?”
“什么都干,谁找他帮忙,他都愿意去。红白喜事都干。”
“哦?这么个活儿?”
“对,他最爱干的事白事,说是红事,事多,姑奶奶容易挑眼,这不对那不对了。白事好,本家光顾着哭,当事人呢,也一般不会有什么话可说。”
“噢。这么一个人,你们都是他的朋友吗?”
“嗨,我能就算是酒肉朋友吧,借钱拆对拆对。”
周爷点点头:
“那他就没个朋友吗?”
“要说真正朋友,我们都听他说过,他都有一个特别好的朋友,叫锡迖。”
“怎么个说法?”
“锡迖有事找他,白事办席,死人入殓,背尸换地,什么的。哥俩关系挺好。”
周爷从堂上站起来:
“各位,情况已经了解了,你们就先回去吧。”
说完周爷刚准备走,门口差人进来了:
“周爷,有人报案,说是捡到两颗人头。”
周爷很惊讶,带上来吧。周爷回身继续坐在堂上:
“堂下何人,何故喊冤?”
“回大人,我叫王小琪,我上朋友那儿串门儿去,发现他们家有俩人脑袋。但是呢,我一想,我也我也不能够瞒着这个事儿,不知这人头是哪儿来的,是不是完事儿我就给您送来了。”
“哦?你在哪个朋友那儿发现的?”
“我这朋友叫马三。在他家发现的。”
周爷点点头:“家住哪里?”
“西直门外。”
好,来人,跟着去拿马三去。张头带着哥几个跟着王小琪出西直门,奔马三的家。
“几位头儿,到了!”
“哪个呀?”
“这他们家。”
“家里什么人?”
“就他一人。他现在混得不怎么样,就一直住这儿,你想都住这儿呢,谁跟他呀?”
“你头里走,你叫门之后,我们后面跟着。”
这个王小琪,站在门口儿这儿,身后两边儿是这些个差人衙役,啪!啪!啪!砸门。
“生哥。生哥在家了吧?”
屋里没人。回头看看几个差人,差人一努嘴,那意思推门。
好嘞,一推门,王小琪往里边儿一走,就看见一把刀,正对着头就砍下来,赶紧往后撤。
院子里边儿站着就是马三。这些日子马三,瘦的都不行了,怎么呢,他也是精神恍惚啊。
他也不知道是谁来了,把东西偷走了。回家看人头没有了,真着急,人头哪儿去了?
现在这事儿闹的越闹越大,别人死才不往心里去了。鱼二死了,他心里挺难受。
哥仨在一起关系都挺好的,万没想到,鱼二死了,还死的那么惨。心里很不是滋味,很不是滋味儿。
在家里边儿发现人头丢了,正着急呢。听见外面有人说话。站在院墙这儿往外瞧,有一窟窿,一看离远处一帮人跟王小琪来了,就知道是这小子干的。
心里这火就大了,心说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别看你人多一刀,先劈死你,王小琪。
众人一看他要行凶。上来先用棍子把刀给磕掉,然后把人按倒在地,用绳子将马三捆了起来。带回衙门。
王小琪也对马三说:
“生哥,人头这个事,是我对不起您,但今日您砍我这一刀,咱俩两清了,从此恩断义绝。”
赶等到了衙门,天已经黑了。不宜再审,先将马三收监,等候明日提审。
周爷还是回到自己的小屋在思考案件的细节。他知道真相已经渐渐的浮出水面。凶手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