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请上来吧。”
众衙役,这边押着李大成收监,那边将李母请进大堂。
老太太哭的都不行了。
“哎哟,冤枉啊,我的肉哎!”
我的肉。
哭谁呢?
哭闺女,哭儿。
闺女在这儿押着,儿子也跟着押着呢。老太太哭。
周爷请李母稍坐:
“老夫人,你刚才说有天大的冤枉吗?”
“是老爷,我儿子冤枉啊。”
“你说你儿子如何冤枉?”
“我跟您说,有个事儿,我得跟你念叨念叨,这个锡迖,他杀了人了。”
“此话怎讲?”
周爷双目微微一紧。
“哎哟,大人那!要不是到这个份儿上,我也不说啊,那天晚上啊,我闺女回来一说这个事儿啊,我们都挺难受的。挺好的日子,不好过。一生气呢,我儿子去找他去了,他刚走锡迖就来了,咣咣咣的砸门,我们娘儿俩把门一开,是锡迖,他手里拎着一大包袱,圆咕隆咚的,装这俩东西像人头似的,在门口骂街,说你们出来瞧瞧吧,瞧瞧你们家养的好闺女。一开门儿,我们娘儿俩都出来他就傻了,说了这么句话啊,你在家呀,那个你们什么都别说啊,他就走了,现在咱们琢磨这事儿就是锡迖杀了人了,他拎着俩人头上家来他可没想到这小子他杀错了,他以为我闺女人头在他手里边儿呢,没想到开门儿瞧我闺女在家了,所以说呀。我儿子冤枉啊!”
周爷点点头:
“你别哭,老太太,这个你说的句句实言吗?”
“小妇人可不敢撒谎啊。”
“既然如此,把李氏带上来吧。”
李氏上来娘儿俩抱着一块儿放声痛哭啊。
周爷挥了挥手,那意思,回家去吧:
“老太太你也别哭了,娘俩回家吧。”
老太太说:
“不是啊!大老爷,我来这不光是要我闺女,还要我儿子呀!把大成给放了呀!”
周爷叹了口气:
“你儿子可回不去了,他杀人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个没有办法你娘俩回家吧,他那个事儿再说吧。”
没办法,李氏只能带着李母回了家。
吃过午饭,周爷在自己的工作室里休息,喝茶,想这个案子。从旁边的工具箱里,拿出一个小茶叶盒,看了看,想想还是要回现场再重新勘察一下。
午休结束,周爷带着张头和几个伙计又奔着双塔胡同来了。
胡同口这儿,来一人。站在胡同口来回张望。不敢往里边走,这人是谁呢?
这人叫马三儿。站在双塔胡同的胡同口这儿不敢进,为什么呢?胡同里边都是官差,衙役,自个儿不敢走啊,往里边儿溜达进来假装串门儿的,在谁门口扒头望了一眼。没在家,转身就走了,其实呢,离着死人那家儿还远着呢。
马三没敢进双塔胡同,转头就去了他二哥家,到这一看,好家伙,满院子,债主子。一百多人,连屋里在外边都坐满了。
有几位回头看见马三了:
“进来坐会,也是找鱼二爷的吧。”
马三一脸的惊讶:
“嚯!你们真行,没瞧见街上出告示吗。”
“出什么告示啊?”
“说是这衙门出的告示,贴出来画像,画像上的那个人可像鱼二了啊。”
一听这话,满院子的人都跟炸了街一样,七嘴八舌,也不知道说的什么。
把他们放下暂且不提,回过头来说说周爷。
周爷带着人来到双塔胡同,进院子,开始新一轮的勘察。看看尸体倒卧的方向,看看脖子上的切口,屋里屋外的又瞧了个遍。
周爷看完并没有什么发现,于是准备再到老方丈那里找找灵感,招呼门口的两个差人:
“哥几个,麻烦到邻居那儿打点干净的水,给我洗洗手。”
门口的两个差人回头:
“周爷,不用到别人家,他们家水缸水是满的。”
周爷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