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微的动静立刻引起了大殿前三人的注意。
其实中年男人和白衣男子早已知晓少年的存在,只是两人默契的没有揭穿少年。
后知后觉的只有青衣女子而已。
青衣女子瞥了一眼路边的草丛,在两位大佬面前她不敢肆意动手,但是看着两位大佬还在波澜不惊的聊着天,她就觉得憋屈,奈何打不过人家,只能忍着。
若说石阶的两位没有注意到草丛中的动静绝对不可能,两人没有动作,只能说两人都准备放过这个偷家的小贼。
青衣女子轻叹一口气,定了定心神,闭目不再去想太多,她现在能够保住命就不错了,这时候不能被一个小贼坏了心境。
白玉晨被身边的女孩摇晃了几下,终于清醒过来。
此时,他也意识到因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恐怕藏身已经暴露了,不过他依旧不准备露面,三人没有一个人有动作,足以说明现在他还是安全的。
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他现在没有离开这座洞天的机会。
中年男人微微瞥眼看了过去,一脸笑意,“你小子倒是能忍,都这种时候了还能憋着不出来也是一种本事,放心,有我在,这里没人敢动你们,你们现在就速速离去吧。”
丘齐春和青衣女子同时看向草丛。
白玉晨拨开草丛走了出来,在他的身后,白羽一脸怯生生的拉着他的衣角,躲在身后不敢露面。
青衣女子脸色如常,不惊不慌的说道:“我早就猜到是你,真没想到你的胆子也真够大,就不怕我在洞天里留了什么杀机?”
白玉晨摇头道:“救人要紧,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青衣女子愣了一下,点头道:“也是,人类就是这样,总是将情谊挂在嘴边,许多人都不惜为此断送性命,真是愚蠢至极。”
白玉晨对女子的话置若罔闻。
而坐在中年男人身边的白衣男子自始至终带着玩味的笑意看着少年,一言不发。
白玉晨被盯着有些发怵,连忙对着中年男人拱了拱手,拉着白羽转身离去,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留。
待到少年离开之后,丘齐春才收起笑容,漫不经心的问道:“这就是为前辈破开封印的人?”
中年男人伸手从丘齐春手中拿过酒葫芦,大口倒灌一口,伸手抹去嘴角的酒水,不紧不慢的说道:“是不是觉得他很像一个人?”
丘齐春微微一怔,笑道:“前辈放他离开不会是因为他长得像那个人吧?”
丘齐春又想了想,仰头看着天空,继续说道:“我是据我所知白轩师兄好像从未娶妻生子啊,难道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在外面偷偷搞了个私生子?但是不像啊,师兄一看就是个死板的读书人,满脑子的仁义礼仪,怎么想也不会做出偷腥的事,嗯……奇怪嘞。”
中年男人听得头有些大,手指勾着酒葫芦的颈绳,轻轻一甩,酒葫芦抛进白衣男子的手中,他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赶紧闭嘴,我就说那老家伙怎么收了你这么个话痨徒弟,你和白轩就像两个极端,一个沉默寡言,跟个闷葫芦一样,一个废话连篇,堵都堵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