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想了一会儿，遗憾地拿起烟枪抽了一口。

“哎，年纪大了，记性就不行了。况且这一阵子生意还不好，真是让我操碎了心呐。”

苏睿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旁边放着的账本，这样密密麻麻的条目也好意思说自己生意不好？

你家里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好不好？

对于这种再明显不过的暗示苏睿当然是明白的。

她无语地拿出一个荷包，拍在了柜台上。

“你这里的书，除了昨天我那买的那些，不计种类，一样给我来一本。”

那掌柜的神情顿时就变了，看着苏睿就好像是在看着自己的亲人一样。

他把烟枪一放，做了一个“里边请”动作。

“小德，还愣着干嘛呢，赶紧的，把店里最好的龙井泡一壶拿过来。有贵客上门啦。”

一口龙井茶，苏睿默默吐出了嘴里的茶渣。这是她所喝过最难喝的茶叶，然而对面的掌柜却是一副享受的表情，细尝慢品，惬意的呼出一口白气。

“中泽的这个地方，就是凉的快啊，才不过九月份，就已经这么冷啦！”

他感慨了一句。

旁边早已候着的伙计弯腰递上了准备好的册子，他一把接过，沾一口唾沫，捻着纸张一页页翻过。

沙沙的翻页声。

苏睿拿起手边的一册书。封皮上写着吐纳术三个字。这是这一家店里面所能找到的唯一一本和武功沾边的书了，不过也仅仅就是街头巷尾所流传的健身气功一类的东西，层次还比不上之前的五虎断门刀。

一页页地翻过，但是直到最后，万界书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是种类不对还是层次不够，再或者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看来还是要在五虎断门刀上面找线索。

“哦，找到了。”

掌柜的手指定在一处，目光凝聚。

“五虎断门刀。”

这是一片住宅区。很普通的地方。从周围房屋的样式来看，住在这里的人一定不会太富有。

掌柜的放下手里的图册，面对着一家院门。

“就是这里了。五虎断门刀的册子就是这一家人放在我店里面代售的。时间久了，我也没太记清楚。”

或许是看在苏睿买了不少书的缘故，他顿了一顿，规劝到：“苏姑娘，也不要怪我多管闲事。我也不知道你找他们干嘛，但是关于这五虎断门刀，放在我店里面，我也是看过的。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武功秘籍，就只是一堆驴头不对马嘴的东西拼凑出来的而已。试问，如今这个世道，要是真的什么武功秘籍，哪里还会愁买家？要是存了什么练成神功的心思，苏姑娘你就差不多可以走了。也有练家子来看过，说这本书上面都是胡写一气，照着小说家言胡编乱造的，如果真的练了，反而伤身。”

说完，也不待苏睿回答，他就走了。

“胡编乱造的？”

看着掌柜的背影，苏睿摸摸下巴。

“可是我昨天明明练出了效果，反而是那本确凿无疑的吐纳术一点反应都没有。”

想不明白。不过五虎断门刀的旧主就在近前，不如去问一下，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

她抬起手，看着紧闭的院门。

周围的几户人家，院子都是敞开着大门的，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唯独这一家大门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