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了甩脚,麻了。
古心看了看我,“徐施主与佛有缘,宅心仁厚,如今在我寺修行已有3年,又写的一手好字,藏经阁东院的经书渊源流长,皆用竹简书写,还望徐施主将其誊抄一份至纸上,方便他人借阅。”
狡诈,给一颗糖,扇一巴掌,骑虎难下。
“荣幸之至。”我咬牙切齿道。
“如此,便多谢徐施主了。”古心提起一壶酒慢慢饮道。
我转身正将离开,古心道:“看破,放下,方得自在。”
古心看着徐文茵顿了一下,快速地离开了,不禁又拿起酒饮了起来。
至此,我每日的功课又又多了一门,誊抄经文……
大和39年,由于习武时间过晚加之本人懒散,我便跟着叶北学轻功,阿尧继续跟着叶南学武功。为了方便习武,我和阿若时常扮男装装束。此时,我正无力地趴在地上,大汗淋漓,四肢疼痛。靠,谁那么没品,三十次了,三十次了,暗中扔小石头打我,我究竟是得罪了谁。叶北找了几圈连个人影都没找到,看在此人未伤到我的筋骨,击打中隐隐透着一些武功路数,便随他而去了,强者面前,只能屈服。
一天天过去了,我越战越勇,雄赳赳气昂昂地练着,躲过了右边的一下,暗喜,接着左边一下,大笑,还没高兴一会,双腿就被打到了……这一年,我早出晚归不断练习轻功,不,不断被暗器击打中,我的轻功有了质的飞跃,已经快赶上了叶北。
自从有了轻功,做完功课后,我便时常在寺里飞来飞去,解一解闷。一日,我正在观音殿的房梁上匍匐着,认真地看着一个妇人跪拜着菩萨。妇人道,她乃南城县令李德仁夫人刘氏,李县令此人骄奢淫逸,宠妻灭妾,五年便取了五房姨太,整日流连烟花场所……一边小声哭泣,一边诚心地求子……一个时辰过去了,刘氏还在拜菩萨,我晃了晃脖子,抬了抬头,发现另一根更高的房梁上也匍匐着一个人,此人正是老不正经和尚——古心,古心也看到了我,尴尬地咧了咧嘴。又一个时辰过去了,刘氏终于走了,我和古大和尚双戳戳地急忙从房梁上跃下来,舒展舒展筋骨。
“想不到堂堂古大师竟然有听墙角的癖好。”我不屑道。
“五十步笑百步。”古心迈着大步,双手甩着袖子飞快地走了。
“哼,老不正经。”
大和40年一月,我在誊抄经书时,发现了一本轻功秘笈《雪上飘》,我和阿若便夜以继日地认真专研。十二月十日,这是一个特别的高光时刻,我躲过了无良小人的一百零三个石头暗器,并向他投掷了一百二十个石头,还成功地追上了他,竟是古心,天雷滚滚,也是,只有这个无良野和尚才能干出这种事。古心双手掩面,死不承认,还摔了个狗啃屎。我使劲将他的手拉开,光滑的额头上肿了两个大包,我大笑,扔给他一瓶活血化瘀膏便欢快地迈着步子摇晃着走了。
“哼,臭丫头。”古心忍着痛,慢悠悠地回到了西堂消肿。
阿若没日没夜发疯似的地练着武功,进步神速,而我的轻功也在整个寺里无人能敌。
此后,在灵安寺的各个角落里,我和古心碰到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我们双方非常有默契地一人带酒一人带肉,暗戳戳地听八卦,听完之后又要各自评价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