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位殿下怎么回了扬州?”
陈元之反问:“三年前,宋池渊及冠出宫,太子当如何?”
“那自然是要杀他。”
“不错,不仅是太子,各个皇子也是毫不留情,因刺杀事件屡屡发生,召南王连夜进京,卸去官职,交了封地,这才将人带回家。”
“世子不知情?”
“知情,不过穆王妃年前去世,他一直未去探望,所以顺水推舟回了扬州。”
曾言俏直觉这位殿下回来不只是探望故母这么简单,更多可能是想培养自己的势力,只是她更加好奇:“到时候你会为陈家翻案吗?”
陈元之笑了笑,眼看日出东方,也差不多该休息了,便起身道:“没有人在乎真相,但做错事的人,必须承受代价。”
听到此,曾言俏也明白了,这位和她一样重生的现代老兄背负着一身血海深仇,他想要的是——要当初抄他陈家的人承担后果。
也许这其中还包括当今天子。
“唉,”曾言俏不由得叹了口气,跟着起身,听陈元之道:“我过两天回一趟京城,到时你和翠果留在锦绣坊照看就好,想开店就开店,不想开四处走走也行,柜台抽屉里有银两,随便花。”
“嗯?”曾言俏猛抬头,心道:“好老板!”,老板带着人往里间走,背影颀长,一身素色长袍,衬得这人越发英姿煞爽,她道:“我们可以陪你一起去。”
陈元之闻言,回了头,双眸明净,举止翩翩,开了一扇房门,“你们不能陪我去冒险。”
曾言俏听了,感动不已。
他又带人进了一间房,柔声道:“翠果儿时发烧,烧坏了脑子,不过很听话,一日三餐会由隔壁一顺斋送来,你以后住这里就好,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我替你去买。”
天呐,这是什么绝世好老板!
曾言俏亮着双眸,咬着唇,过半晌,扬声道:“遵命!老板!”
不过她转念一想,宋广临怎么办?
那个废物小王爷?
害!管他呢!睡饱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