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五年十月的京城,尽管还未雪花飘零,银装素裹,一片风光,但来自西伯利亚的寒风已越过了巍峨的长城,吹进了雄浑的四九城。一时间,辛勤的劳动人民纷纷裹上了厚厚的御寒皮袄,对抗着磨人的严寒。
这是个激情澎湃的时代,这是个物质匮乏的时代,有着艰辛也有着伟大。但对于底层老百姓而言,填饱家人的肚子才是他们最为关心的事情。
清晨,街上车水马龙的鸣笛声传进了寂静的院子里,像是订好的闹铃吵闹着熟睡的大院,休息了一夜的人们穿衣洗漱,做起早饭,锅盆瓢碗做饭声混杂着家长唤醒贪睡的孩子起床的和骂声,安静的大院顿时喧闹起来。
徐子明被院子里吵杂的声音吵醒,一股脑地爬起来,呆愣愣地坐在床头,好一会儿才有一些清醒。环顾四周,大约三十平的房间里,靠窗的地方摆了个洗脸架子,一张大床,两张大衣柜子,一张桌子,几个板凳,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得很。
二十个小时前,徐子明还是新时代的三无青年,无房无车无女朋友,大好社畜一枚,劳累一天回到租住的房子,刷着小视频打法无聊的时间,突然就被一个神秘的光束罩住,穿越到《情满四合院》的世界,夺舍了男猪脚何雨柱。
经过一晚上的磨合,一连串的来自原身的记忆纷至沓来,如走马观花一般在徐子明眼前晃过,好一会儿,徐子明才收拾好复杂的心情。
这是1965年,满是时代感的新中国,工厂冒出的黑烟象征着这个国家的蓬勃发展。何雨柱,1949年人,今年26岁,二机部红星轧钢厂八级厨师,月工资37.5元,大院里有两处房产,单身未婚,妥妥的钻石王老五一枚!!可就是这么一个最佳丈夫人选,却一直被人瞧不起、埋汰,一直被叫人傻柱,沦落成大龄剩男,家徒四壁。这一切都离不开这四合院里的恶心烂人们!!
徐子明挠挠头,下床,看着镜子里那憨厚老态的脸,轻轻呼出一口气,暗自说道:“以后我就是何雨柱了,傻柱这个绰号给我滚得远远的,从今以后,谁跟我叫傻柱我跟谁急!!”
拉开门,何雨柱拎着个水盆出来,抬眼便看到站在洗衣台上洗刷碗筷的秦淮如。厚实的棉衣遮盖住了其饱满的身姿,黑色的棉衣并不好看,裹成一团像个球,不过却很耐用,足够对抗寒意。
不过,打定主意的何雨柱无视了秦淮如热情地招呼,淡淡地接上一点冷水回了屋里,到上昨夜预留好了的热水,刷牙洗脸。
捣拾好一身,何雨柱正打算出门上班。啪地一声,大门就被秦淮如推开。秦淮如神色不渝地走进来,臭着一张脸地说道:“傻柱,刚跟你说活呢,你咋不理我?”
刚在洗衣池,秦淮如想起白天的时候,厂长会请客吃饭,便想给何雨柱说几句好话,好让何雨柱晚上给自己一家带些好菜回家,开开荤忌。可没想到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一时间,秦淮如有些慌乱,不明白一向听从自己话的傻柱态度为啥突然大变。想不出原因,秦淮如便打算亲自登门,说说软话,探明原因。
望着眼前的女人,满含一汪春水的眼睛,细腻的脸蛋,唇红齿白,三十岁如狼似虎的年纪,倒是风情款款,可这不该是底层生活中,凭借工厂高强度工作养着一大家子人能把自己养得滋滋润润的女人样儿。
前世,总有人认为秦淮如对傻柱没啥好心思,但却是一个伟大的母亲。可徐子明不这般看,若真是一个好母亲,就不会对棒梗偷鸡摸狗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不会对棒梗学习的事情不上心,就不会把自己的孩子养成白眼狼。一个来自农村的女人能嫁进城里,又岂是没有心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