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被扔了出城主府。
好多难民都笑了起来,虽然现在生死不定,但热闹这东西,能多看一眼是一眼,乐一乐,一点都不吃亏。
“哎呀呀,我说是骗子吧。”
“一个女子哪会看病?”
“你看看那会击鼓的架势,啧啧啧,现在怎么这么惨兮兮?”
……
一群人纷纷调侃。
崔天祺忍着巨痛气的半死:“这些人怎么这么蛮不讲理?”
“谁让咱们没点实力呢?”酒轻婴从头到尾比崔天祺还硬气,一句都没有哼哼,只不过大冬天里额头上的冷汗一层又一层。
崔天祺觉得很悲催,自己赏金没领到。挨了打,还不让出十三郡,那他可怎么办,万一惹上瘟疫那他就死定了。
想到这里,他紧张的问酒轻婴:“姑娘,那解毒的药丸还有吗,你给我一颗。我留着以防万一。”
酒轻婴撇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一颗没用。客栈的那些人我留了方子,只要掌柜按照方子,一天三次药才有效果,你要一颗也是起不了大作用。”
崔天祺哦了一声,有些悲哀。
两人被城主府门口的侍卫赶了一次又一次。
“起开起开,走远点。”
“再远点。”
“再远点。”
“我……”两人恨的牙痒痒。
缓了好半天,酒轻婴才颤颤巍巍的找到一间茅厕,想给自己抹药。
幸亏她听了师父的话,出门在外银子和药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所以一应伤药、毒药、解药……也算带的满满当当。
可是到了茅房里面居然还有个女子在哪里蜷缩着睡觉。
她听到有人进来,身体颤抖中,将怀中的什么东西裹的更紧。
茅房不大,酒轻婴挪步都艰难,这里面的味更是刺鼻。
酒轻婴用最快的速度解决问题,在对方又一次抬脚避让的时候,怀里突然传出“哇哇”大哭的声音。
女子慌慌张张,头更低了。
酒轻婴觉得有问题,开口询问:“大姐,你裹的太紧,怀里孩子会有危险。”
可是这女人更本不管孩子的哭泣,只想着躲避酒轻婴:“没事,她饿了。姑娘出去我就给孩子吃奶。”
周围的很多难民都在这里上厕所,酒轻婴被熏的都快要吐了,她很难想象这女子带着孩子居然睡在里面,还要给孩子吃奶。
酒轻婴走到了门口,孩子哭的更凶。
女子见她出去了,连忙将孩子放出来,心疼的拍拍孩子后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芷儿,娘对不起你。”
孩子并不是饿了,她只是被娘亲抱得太紧,不舒服。
每次有人进来,娘亲都会这样发抖着。紧紧的抱住她,不让外人看见自己。
“孩子怎么了?”
酒轻婴突然的声音把女子吓了一大跳,她赶紧将孩子藏在身后:“没事,我孩子没事,她只是饿了。”
“可我看见她脸上有红点。”
“没有,没有,我孩子好好的……”
女子突然大吼大叫,疯了一样推酒轻婴:“出去,你出去。”
酒轻婴明白她为何躲在这里。
心疼又怜悯的说道:“大姐,你不用紧张,我不会告诉官兵的。”
这女子还是不相信,现在的她谁都不会信。当瘟疫肆虐时,是她婆婆第一个告诉报官,说孙女得了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