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航被她逗得笑了一下:“三观确实有点碎，不过这次多谢你，没想到你竟然就是小说中的那种能人异士。”

白苒笑嘻嘻地摆了摆手:“哎，能人异士算不上，顶多就是个大佬。”

殷航扑哧笑了，原本总是冷冰冰的俊脸这一笑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阳光大男孩的样子。

他收起笑，又低头沉默了一会，才轻声说出自己的郁结:“你知道吗，这个女人是我母亲去朋友家做客时认识的，后来成了很好的朋友，常常出入我家。再后来我母亲突然去世，她不知什么时候勾搭上了我父亲，嫁进了我家。

原本我就总觉得这个女人心思深重惯于伪装，可是经过这次的事，我甚至现在会在想，我母亲是不是也是被她…被她用了什么邪术害死的…”

白苒沉默了一下，虽然每个人的经历不尽相同，但是她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也明白这个男生现在需要的就是静静的聆听。

殷航声音低低地说:“你们这一行的人有着非同常人的力量，如果作恶起来，可真是随心所欲，不留痕迹。”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连忙又道:“我不是说你啊，你不要误会。”

白苒笑了笑:“没关系，我理解你的意思。这一行确实有人品不端或专于邪术的玄师，是这行的败类。但是并不是就可以随心所欲，这种人同道见必诛之，天道必罚之，如果同道和天道都没人管，那就我来！”

殷航看着她说话时原本娇俏稚嫩的面孔上不自觉流露出一种睥睨又夺目的光，不禁有些看呆了，回过神脸庞再一次悄悄地红了起来，一颗少男心怦然心动。

……

某处中式豪宅内，熏香炊烟袅袅。屏风背后，传来人的交谈声。

“…本来还想在殷耀光焦头烂额之际分散他的精力，最后再去卖他个好。没想到不知哪儿来的小丫头竟治好了那小子。”

“无妨，行动还可以正常进行。我要的东西，必须给我拿来。”

“那小丫头……”

“不必节外生枝…”说话的人突然咳嗽了几声，像是残破的风箱，即将油尽灯枯:“先按计划进行，待功成时，再处理她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