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还有这讲究?”
“好像确实是,在哪看到过。”
“我就说吧!一个被窝睡不出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其实男人就那样了,女人啊,不能自轻自贱。”
温纵冷眼环视一圈,解释道:
“先生,民国时期以旗袍长短区分正室妾侍这种观点只是谬论,希望您查阅相关资料后再下定论,至于我今天登台,只是为自己妹妹的生日表些心意,不知您把自己当做什么,才把我的演奏看成卖艺。”
议论的只是少数,温纵的反击夺得喝彩。
有人上前拉男人,温纵也四下找保安。
男人显然还不准备放过她,反复抓着那几句话高声宣扬。
叶昕秦楚红夫妇大概还在招待客人,距离最近的叶予甯听到动静跑过来,将温纵护在身后。
“你哪来的,好不要脸,给我出去!”
刚才小声议论的是秦二的朋友,这会儿觉得还是得自己把控局面,便出来圆场,“小孩子们打打闹闹开个玩笑而已,秦二没有恶意。”还不忘蔑一眼温纵。
秦家人也来劝,“秦烈喝多了,他也不是有心的,回头我一定叫他来谢罪。”
温纵拉着叶予甯往后退。
秦二却丝毫没有让步,甚至恼羞成怒摔酒杯,碎片迸飞。
叶予甯吓得往连退了好几步,温纵没防备,不小心跌倒。
却不是跌在冰凉的地面,而是靠着一条腿。
温纵还没回头看自己撞到谁,就见有人略惊慌地看着她身后,嘴里悄声议论什么。
本要起身,身前砰的一声,再度将她吓跌回地上。
秦二面目被蛋糕奶油糊上,各色奶油湿哒哒往下滑,眼鼻都被捂住,只剩不断嘴巴不断开合。
他被砸懵,被酒精麻痹的大脑似乎判断这是炸弹,将自己眼前炸得模糊。
手舞足蹈起来,“我靠,我看不见了!看不见了!”
温纵听见身后叶昀带笑的声音,“没点儿规矩。”
围观者能感觉到这人西装之下不是温文尔雅,而是威严和戾气,没人再劝温纵小事化了,而是纷纷劝闹事的男人。
谁知秦二作死地哀嚎:“你谁啊你?敢碰我试试。”
他的亲友满脸恐惧,死命想捂他的嘴。
“叶先生,他他他喝多了,不是故意要议论温小姐的,您......”
叶昀眯了下眼,并不瞧他,手中的长伞伸到身旁的桌上,伞柄的尾端推了下香槟酒杯。*
砰!
盛酒的酒杯在秦二脑门前碎裂。
鲜血顺着额头滑下。
温纵感觉叶昀从身后离开,晃了一下。
下一秒,秦二被叶昀掐着脖子扔到室内鱼池里,好不狼狈。
温纵在目瞪口呆中见证叶昀简单粗暴地解决了闹事的男人。
他走到她身边,低头问:“起来?”
温纵来不及分辨他什么意思,呆呆点头,身体迟了几拍。
手腕很疼,好不容易手臂颤颤撑着身子努力起身,整个人如蚕丝牵着的珠子,遥遥欲坠。
叶昀皱眉,弯腰单手将她捞起,“真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