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一般。”周季昀诚实回答,这瓶酒年份还不错,现在喝很好入口,但跟他收藏的那些珍品来说,算不上极好。
林桉白了他一眼,“嗯,糙猪吃不了细糠,我懂的。”
“咳咳,咳咳。”周季昀骤然一听林桉的话,刚入口的红酒差点没忍住喷出来,看来以后跟林桉相处真要小心一点,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逃过了抱枕的枪林弹雨,却差点没被红酒呛死。
“坏孙孙,你今天让我很生气!”
“坏孙孙?”看来下午在老宅他真没听错,当时她也是这么叫她的吧?
“坏孙孙是谁?”
“坏孙孙是你!”
“哪里坏了?”
“哪里都坏!”
林桉惊觉自己被周季昀这狗贼逗着玩,猛然一扑,捂住他的嘴,“罪人不能说话!”
周季昀看着身前的女人,洁白的浴袍交领贴在身上,勾勒出柔美的身体曲线,从肩膀到腰身,露在外面的小腿肌肤莹润白嫩,更甚白玉观音瓶,捂着他嘴的手掌嫩得能掐出水来,容颜秾艳,语态娇嗔。
她无处不美,他早该知道。
周季昀伸手绕住女人的膝盖,轻轻一抱,将半挂在自己身上的人儿抱在怀里,将人压在沙发椅上,不费力地拽下她的手束在胸前,“好好说,我哪里坏了,惹得太太这么生气?”
林桉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瞬间觉得屈辱万分,酸意涌上鼻头,转过头不想看他。
许久,周季昀听见怀中女人略带哭腔,细声控诉道:“坏人!欺负我!”
“昨天晚上亲我,今天下午亲我,坏人!”
周季昀低头,女人眼眶红红,瘪着嘴好不可怜。
“昨天晚上是谁可怜兮兮过来敲门,抱着我就不放的?”
“让你抱抱,没让你……”林桉忍不住给他胸口来了一拳。
周季昀一声闷哼,一把将人抱起,起身往衣帽间走去,直到衣帽间前的全身镜前才将人放下来,将她散落的卷发别回耳后,从身后将人抱住,低头靠在林桉耳边,轻声问道:“好看吗?”
林桉无语,这还用问,全连城找不出比她更好看的了。
“好看吧,”周季昀将林桉没说的话说出来,“所以啊太太,你说这么好看的人主动投怀送抱,我怎么会忍得住呢?”
周季昀倒坦诚,他不是佛僧,更不自诩柳下惠之流,在林桉面前他的自制力全然溃散,他无法冠冕堂皇的说昨晚亲她是为了缓解她的紧张,只不过是他欲念作祟,欲罢不能。
“你……”
林桉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果然是周季昀啊,连承认下流都这么理直气壮。
“不准胡思乱想。”周季昀看着女人震惊的神情,就知道她又在想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刚刚还是糙猪,现在还不知道怎么编排他呢。
“看看这个。”周季昀拉着林桉走到饰品柜前,上面放着包装精细的盒子,正是刚从老宅带回来的观音瓶,周季昀当着她的面拆开。
“诶?”怎么两个瓶子都带回来了?她不是只要了青瓷裂纹的吗?
“重新巩固了下举一反三,免得有人说我不经夸。”
他没说是因为在老宅亲她时,察觉到她不专心,亲吻时还偷看这个白玉瓶。
“可是……”可是她跟奶奶说只挑一个瓶子走的,他一下把两个都带回来。老太太不会觉得是她贪心不足吧?
“老太太疼你,本来就打算就给你的。”
“那你算什么,借花献佛?”
周季昀不可置否,见她摸摸瓶子欢喜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是喜欢极了。
他好像……也挺喜欢的。
“那太太接受吗?”
“如果太太接受的话,我再问问——”
“我可以亲太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