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云绮月似有所感,微微侧过身子,躲开了他。东源遂一时没刹住车,直往前冲,被云绮月一只看似柔弱无比的玉手顺势捏住了手臂,一拉一折。
“咔擦”声响起。别人听不到,可东源哲听的无比清晰!
左手手腕处登时传来了猛烈的疼痛!
东源哲虽说身材还算高大,看着有点肌肉,可实际上却是常年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疼?只听他“啊——”地惨叫了起来,就朝云绮月直直跪了下去,面色苍白,好不可怜!
“你、你干了什么!”他满脸的汗,恨恨道。只见那碧衣少女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中无一丝惧色,左半张脸让她的表情在东源哲眼中有几分扭曲。
这怎么可能?云绮月连修炼都不能,浑身没一缕灵力,怎么可能伤得了他?!她使了什么妖术?!
实际上,云绮月的确连一丝灵力都没用。只不过东源哲对她没有防备,走过来的动作里满是破绽。再加上……作为古医,云绮月对人体的骨骼结构是再了解不过的了,稍微使了点巧劲,便轻易卸了东源哲的腕子。
云绮月眼里含着讥讽,脚步微动,不动声色地侧身到一旁,避开了东源哲的“跪拜”,而后不紧不慢地摆出了副夸张的姿态:“大皇子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一时间,殿中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东源哲身上。
太子东源弈微不可查地勾起了唇角。
谢长风摇着扇子,一双桃花眼却是轻飘飘地往云绮月身上掠过。
安如意远远地望着捏紧了手里玉色的杯子。
明泽懒懒地瞧着,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
心思各异。
东源哲反应过来自己正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内心怒极,骨裂的手腕几乎要让人疼晕过去,却仍然挤出了个极难看笑容,道:“无碍,之前在外历练受的伤,想必是复发了。”
他是不可能让人知道他被一个废物伤了的。
东源遂一听这话,立马站了起来,神色紧张:“都受伤了怎么还来?快带大皇子去休息!宣太医!需要什么立马去办!”
立即有训练有素的宫人鱼贯而来,带着东源哲离开。
众人的目光随即落到了云湘儿身上,等着看皇帝怎么处理这小姑娘。
今日这宴会,可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热闹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