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子帮离清风山足有一城之隔,盲目出动,还有可能会被仇家盯上。
头疼啊,究竟是谁让他们三个去干这种事情的,连个口信都没留。
但凡有个口信,她也不至于进退两难啊。
思索许久,钟秀文还是决定不能直接认错,揽上罪名,否则她以后就不用混了。
如此,看来只能求助郭家了。
剪子帮能在西坡镇做大做强,靠的就是她钟秀文跟郭家二公子郭堂的关系。
每年花那么多银子给他们打点关系,现在不用还留到什么时候。
大不了欠个人情,等下次郭家的商队路过这里,护送一路就是了。
“老李,你马上给郭家二公子写一封信,请他出山帮忙,老娘就不信了,一个小小的定远山庄,能掀起什么风浪。”
……
这天中午,郭堂就收到了剪子帮差人送来的信。
信的内容他看了,事情的大致经过也都了解。
至于苏少安这人,他也曾经听过,年纪跟他一样,都是二十三岁。
“钟大锤来信,说她三个手下擅自去拿定远山庄少庄主苏少安的性命,反被其杀了。
她担心剪子帮会跟定远山庄结下梁子,让我给他出出主意,大哥你怎么看?”
郭堂捏着书信,对身前一位独眼白衫的人说道。
此人正是郭家第一猛人,郭远。
郭远负手而立,跟郭堂相比,身上完全没有纨绔公子哥的气息,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久经拼杀的狠劲。
“剪子山既是咱们郭家进出青州的隘口,也是方便以后大展宏图的一颗重要的棋子。
既然对方都求你出手了,你就去一趟,记住,打探清楚了再动手。”
郭堂应了声是,把信纸往烛火上一点,烧成了灰末。
郭家虽是青州实际上的话事人,掌控着整个青州的走势,大半匪贼盐商都跟他们有所关联。
但这个位置不好坐啊,尤其是对面的周家,那帮老尼姑,觊觎这个位置可是很久了。
不谨慎点做事,说不定哪天就落得个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戏码了。
“苏定坤那老家伙,要不是看在青州府的面子上,早就把他们给灭了,还能留着他们壮大?”
说着,郭远恶狠狠的冲定远山庄的方向瞪了一眼。
…
此时此刻,苏少安正站在湍急的河流中苦练轻功。
岸上的师爷手里拿着给苏少安备好的干爽衣裳,远远的看着。
这越看,他就越发觉得兴奋。
当了大半辈子师爷,原以为在大少爷被人废掉武功之后,定远山庄将从此一蹶不振。
没想到啊,又来了个苏少安。他可不管什么义子不义子的,只要能让他们一家人过上踏实的好日子,是条狗都行。
苏少安深吸一口气,轻轻的踩着水面来回飞奔。
“果然不出所料,有了内力的加持,这《轻功水上漂》学起来更加轻松。效果也比之前好了一大截。”
苏少安兴奋的练习着,突然耳边中响起一道声音,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落到他手上。
这是被他收服的山寨发来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查清楚那三个马贼是哪路货色了。
取下信纸,放飞了信鸽,苏少安坐在河边的石头上。
只看了一眼,他的眉头一下子就紧了,心里也咯噔一下。
“取你性命者,西坡剪子帮,另,小心青州郭家。”
与此同时,苏少安的面板也亮起一个未读提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