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
傅鸿与冷笑。
“警察同志,你们不睡觉吗?都零点了还来关顾,工作也太辛苦了吧。”
“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也不至于忙活到这个点。”
“我不懂了,我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儿了,要你们因为我加班?”
警察又砰砰敲了两下门,加重语气:“别装糊涂,快点开门。再不开门,我们撬了!”
砰砰的敲门声,听得江玥心惊胆战、睡意全无。
“怎、怎么了?”江玥恐惧地圈住傅鸿与的一只手臂,“为什么会有警察来我们家?”
“别怕,应该只是来检查。”傅鸿与柔声安慰,起身捞了件白衬衫为江玥披上,“先把衣服穿上。”
外面的警察继续敲门:“傅鸿与,你还不开门?”
“急什么。”傅鸿与不慌不忙,替江玥扣上扣子,“穿衣服的时间总得给吧?”
“行。”警察停止了动作,“快点。”
江玥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警察上门查房,吓得心都吊起来了,就想快点穿好衣服、开门出去,省得动作慢了要被催促。
和慌慌张张的江玥相比,傅鸿与显得经验十足、熟练老道。他不但没有加快动作,反倒还比平时更慢悠悠,自己穿完衣裤,又来替江玥梳理仪容,像打扮洋娃娃一般,捋捋那个衣角、顺顺这块头发。
磨蹭好久,傅鸿与才用钥匙打开了门。
房门拉开的一瞬间,江玥见外面黑压压的全是警察,他们统一穿着黑色的警服、戴着口罩或面罩。
穿通勤常装的站得靠后,围成半圆将家佣们堵在起居室外面。芳姑探着脑袋看里面,见卧室门开便喊了一声:“爷、小夫人!”
一名警察伸出长臂,将芳姑往外压了压:“安静,搜查完成前请不要和嫌疑人交流。”
傅鸿与冷笑:“我成嫌疑人了?能不能告诉我一声,我到底犯什么事了?”
“真能装。”
领头的警察摘下面罩,听声音,他应该是刚才敲门的人。
“傅鸿与,自查十五天是不能转移矛盾的。”
傅鸿与一看那人的面孔,故意惊呼:“我说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原来是李警官啊!又见面了,幸会幸会。”
江玥躲在傅鸿与身后,偷摸着看了几眼,发现进到起居室内的警察都穿了防爆马甲、拿着警棍。有一两个甚至戴了头盔、手上持着枪。
从没见过这种阵势的江玥,吓得浑身僵直,藏在傅鸿与身后不敢见人。
“谁跟你幸会?”李政耀警官不搭腔,眉头紧皱,“在家放这么多保镖,可见你非常谨慎啊。”
“一般一般。”傅鸿与丝毫不怵,淡定回答,“我这种身家,难免会遭贼人针对;养几个保镖防身,我认为不算过分。
“再说,这么多保镖、不也没防住李警官和您的小伙伴吗?我这人很遵规守法的,违抗警令的事绝对不干。”
傅鸿与仔细叮嘱过下属和家佣们:不要和穿警服的家伙动手。
傅家还是想好好做生意的,不想招惹这些白道人的盯梢和追踪。真动起手来,家佣和保镖绝对能拦住这帮雷子,但没必要、真没必要。
李政耀了解傅鸿与是什么性格,不领情道:“你虽然明面上糊弄得好,但该你做过的事情、无论如何都逃不掉。”
傅鸿与:“什么事啊到底?我问好几遍了都,李警官你净会吊人胃口。”
“半个月前,一名毒贩被打断手脚、挖瞎眼睛毒哑嘴巴,被人丢到胜利二路的警局门口。老实承认,是不是你干的?”
“我怎么能干这事?”傅鸿与扮傻装懵,“这太残忍了,打断手脚挖掉眼睛、还要毒哑嘴巴?李警官,我是个生意人,听不得这种粗暴行径。”
李政耀冷笑:“老早就有人民群众来举报你了,你还装?”
“举报什么?”傅鸿与摊手,“怀疑我涉|毒的话,我已经歇业十五天整改了——你们前几天不还去DAYLIGHT监察过吗?里面是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至于暴力滥刑……李警官,这要讲证据的。”
“你一样都不承认?那兰德你总认识吧?他可是你的旧情人啊。
“上个月在沪城,他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以同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方式被送到沪城警局。虽然尿检为阴性,但戒断反应严重、显然是有吸|毒史。”
傅鸿与故作惊讶:“还有这事?抱歉,我和兰德分手很久了。他的近况,我一概不知。”
“根据调查,兰德那段时间恰好在SKV商城、和你的F酒店附近出入。我们合理怀疑,他是在你的地盘上吸|食的毒|品。”
“出入我的地盘不奇怪,他一直对我纠缠不清。我向天发誓,我真不知他有没有吸|毒史。”傅鸿与摊手,“难道在村口发现一间黑店,就要怀疑全村人都是骗子?那我可太无辜了。”
“别偷换概念。在毒品犯罪中,涉|毒群体经常蛇鼠一窝。
“你的情人涉|毒,你自然也有重大嫌疑!”
“是‘前’情人。”
傅鸿与不急不躁。
“一字之差、区别很大,请您的表述尽可能严谨。您要是说话不严谨,我身后这位小家伙又该生气了。
“来宝贝——出来吧。”
傅鸿与摸摸江玥的小手,将藏着掖着的人带了出来。
李政耀警官一愣:“……你房里还有第二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