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再信你一次吗........
时寻绿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眯着眼看着云亭被揉的有些乱的红衣,惊疑不定地出声问道:“是你吗?”
“那天拜师大典,是不是你救了我?”
云亭不明白时寻绿突然执着于这个问题,傻愣愣地点了点头,蹭了蹭他的腿,脸悄悄地红了:“那天我错把信物与你,生怕你受罚才赶来的,好在你.........”
云亭话还没说完,时寻绿就倏忽红了眼,像一匹饿狼般扑上前吻上了他,带着些许凶狠决绝,用力咬了咬他的唇,堵住了云亭喉咙里所有的话,舌尖开始攻城略地。
云亭一开始还有些茫然,但又很快以更激烈地方式回吻回去,两个人相拥着滚进里头,直到两个人嘴里都染上了一丝血腥味,才堪堪分开。
气氛一触即发。
云亭堪堪被发\\情期引起的□□此刻又被点燃起来,他腰间轻摆,下腰的腿不知为何突然变成了一条金黄色的鲛尾,时寻绿闭着眼亲他的唇,指尖往下滑时不自觉地触到一手冰冷黏腻,下意识疑惑地睁眼:“.......”
在看清那一条金灿灿的是鱼尾后,时寻绿倏然瞪大了眼,像是被火烫了倏然缩回手,有些瞠目结舌:“娇娇,你,你怎么........”
云亭已经有些压制不住体内翻涌的清潮,气息炙热紊乱,但还等时寻绿震惊完,就迫不及待地摆了摆尾巴,缠了上去。
角落的木桌花瓶旁放着一个人偶装饰,随着晃动不小心掉进下面一个画着人面鱼身的海妖水盆里,昏黄的烛火散发着软暖的光,远远看去,水面上人腿和海妖尾巴交缠在一起,竟然水乳交融,不分彼此。
时寻绿在云亭的腿变成鲛尾的一瞬间,整个人已经僵硬成了一块木头,当视线下一秒移到鲛尾上端时,像是看到了什么狰狞可怕的东西,更是忽然间脸色刷白,一滴冷汗从额角淌下,下意识向后退去,嗓音颤的不行:“不,不行,娇娇.......”
会死人的。
但云亭哪里肯给他退缩的机会,动作循着本能,杂乱无章,毫无技巧可言。
狂风拍打着窗沿,如野兽嘶吼,遮去了屋檐下细若游丝,似有若无的猫叫。
时寻绿一瞬间痛的咬紧了嘴唇,眼冒金星,半晌才哆哆嗦嗦地抱紧了云亭,冷汗尽出,艰难出声道:“娇娇,慢,慢点......”
下一秒,语调忽然上扬,很快便喑哑,破碎不成句,一滴又一滴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淌下,被云亭伸手接住,肩头的齿痕愈发明显。他不知为何竟然起了些许攀比心,斜睨着看了时寻绿一眼,琉璃般的眼睛顾盼神飞,舔了舔艳红如海棠般的唇,附耳咬住了时寻绿的耳垂,声音清透空灵:“你哭的没我好看。”
说完,两人身形陡转,时寻绿居高临下地眼睁睁看着云亭竟真的掉起了眼泪,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哭的如春日被打湿的桃花枝,在晨日中轻轻颤着露水,金色的鲛珠随着他的动作,咕噜噜滚了满床。
一豆烛火燃到近天明,窗外潇潇雨打,竟也沙沙断续下了两个时辰。
时寻绿美色在前,没能忍住,精疲力尽地被闹到半夜,才勉强叫停,中途叫了水。
事后云亭的尾巴一时间变不回去,餮足地抱着尾巴,也不说话,睁着一双黑润的眼睛满是依赖地看着时寻绿,脸红红的。
时寻绿一身黏腻的汗,求人不如求己,只能撑着酸软的腰,将不能下床行走的云亭打横抱到浴桶中洗澡。云亭入了水之后反而更兴奋,摆着尾巴胡来一阵,甩出一地的积水,然后抱着时寻绿的脖颈,青丝铺满水面,彻底睡死了过去。
时寻绿:“........”
他气的想咬人。
在心底默念了几句《莫生气》后,时寻绿只能任劳任怨地将人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云亭发\\情期的潮热结束后,又进入了休眠筑巢期,搂着时寻绿的脖子睡得香甜,而时寻绿躺在床上,一只手搂在云亭的后背,一只手枕在后脑勺,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被云亭哭出来的满床鲛珠硌的睡不着觉。
此刻,他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来根华子。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在穿越进点家文之前,地球上还有一个绿站文学城,他曾看过几眼,小说里面的主角在不可描述之后,受都会累的睡昏过去,攻则会打横抱起受,耐心细致地给受清理。
但到他这里呢?
竟然是他这个在底下的任劳任怨把人打横抱起,然后仔细细致地将云亭送去清理洗澡,而云亭爽完之后则把x无情,倒头睡得比猪还死。
苍天呐,这河里吗?
他该不会是全绿站唯一一个事后要抱攻去洗澡的受吧?!不会吧不会吧?
思及此,时寻绿肺都快气炸了,盯着云亭那张睡得红扑扑的脸,眼里滋拉冒出火星,恨不得趁他睡要他命,圆自己一个幸福安详的晚年。身边的天元剑阴恻恻跟随主人的心意,抵在熟睡的云亭心口蓄势待发,悬在黑暗中散着悠悠的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