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不时之需,奇越浑身藏宝。
“若非那个挨千刀的弟子,我奇越机关算尽,岂会落得如此下场。”
简轻烛往他翅膀下看去,真的有个小袋子吊着,他捏了下,里面装着粉末:“是什么?”
奇越收拢翅膀,觉得他这灵主过于懵懂,还是委婉点好。
他魔爪擦擦鼻尖:“这是没人能抵抗的毒.药,助人逃跑的绝佳好物,只要将这东西朝敌人一洒,再厉害的敌人,理智都会被原始的冲动吞没,然后,就可以趁机逃跑了。”
奇越说了一大堆,其实就两字——春.药。
而且他这个不是一般厉害,这是鼎鼎大名的“醉生梦死”,再厉害的修士,都抵挡不了。
简轻烛瞅瞅奇越翅膀,又摸摸他耳朵。
“好厉害。”
奇越仰起脑袋,发现简轻烛眼睛黑白分明,亮亮地看着他。
一时间,他被看得心花怒放,脑子都晕了:“这才哪跟哪,我还有更厉害的呢,你知道鸿蒙珠和七大神器吗。”
简轻烛点头,奇越魔爪一挥:“那你知道神器的作用吗?”
简轻烛摇头。
小魔兽嘿嘿两声,压低声音道:“我偷偷告诉你,世间散落的七大神器里,都暗含一缕天机,若是聚拢,更能找到传说中的——天道珠!若是能得到这个东西,就能重整天道,改天换地!”
奇越也是从原著知晓的这些。
原著里,秦修敕聚齐七大神器后,发现了天道珠的存在,将此珠收入囊中。
“神奇吧。”奇越笑着一扭头,发现青年脸色苍白。
“?”
简轻烛沉默。
天道珠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没想到神器与天道还有这般渊源,如果让人得到神器窥见天机,甚至寻到天道珠,他不就要暴露真身,被发现了吗。
若是他在修真界的‘敌人一号’、‘二号’、‘三号’......得到天道珠,发现他是天道......
青年神情恹恹。
他可能会成为最快陨落的天道。
一番思量,简轻烛打消恢复修为后回崇渊灵境的念头,决定先抹去神器上的天机,再回灵境。
当务之急,尽快恢复修为。
简轻烛想远离城主府,远离抑制他修为增长的师弟,但是,还没走远就被请回去了。
古缊对聚灵珠进行多方试探,确定没有危险后,交给了秦修敕。
简轻烛被带到一个法阵中,秦修敕盘膝坐在阵眼,上方悬着晶莹剔透的珠子,四周环绕黑色火焰,黑炎的灼热能最大程度逼出寒霜之气。
简轻烛在阵法里忽冷忽热,体内散出的寒气,尽数汇到灵珠里。
收集寒霜之气的过程十分漫长,简轻烛拿起奇越不知哪给他找的话本,翻了大半,不知不觉天都黑了。
月明星稀。
一圈火焰包裹中,简轻烛周身环绕淡淡薄雾,枕着书,腰间披着雪白小毯子,闭眸睡去。
半梦半醒间,他嗓子有些痒,迷迷糊糊咳了声。
没多久,耳边隐隐传来脚步声。
简轻烛脑袋昏沉沉的,想睁开眼,眼皮却提不起力气,他浑身好似被火烧到了,发着烫。
一只手覆在他额头。
片刻,简轻烛身下一空,被打横抱起。
他滚烫额头,贴上对方修长的脖颈,察觉到冰凉的滋味,无意识挨紧了些。
阵法忽然撤了,守在外的古缊放下酒壶,惊喜道:“这么快,我还以为要十天半......”
古缊话音一顿,看到秦修敕抱着个清瘦身影,脸色不佳,赶忙迎了上去。
*
“没什么大事,就是染了风寒,”
古缊神色一松,收回搭脉的手,“我去抓些草药给他熬碗药,就能药到病除。”
奇越扇动翅膀,跟着去熬药了。
没一会儿,他端着黑乎乎的药汁回来。
秦修敕冷眼瞧着奇越用魔爪拿汤匙,将药往榻上烧到迷糊的青年嘴里喂,唇角漫不经心勾了下,带着点轻嘲,拂袖离开。
“快喝呀。”奇越惆怅。
简轻烛一晕,他这保命符就没了,急切地想要人好起来,但是,简轻烛就是不喝药。
嗅到难闻的药味,简轻烛本就微蹙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浑浑噩噩地躲开递到嘴边的东西。
“出去。”
身后冷不丁响起声音,奇越还没回头,就被一手负在身后的秦修敕,单手捏住他翅膀,扔了出去。
砰。
奇越摔在走廊上,紧接着,门“啪”的一下关了。
室内躺在榻上的青年,白皙脸颊浮起不正常的红晕,察觉这些动静,他长睫微颤,探出软被的玉手,无力地抓了抓身下被单,难受地低呜了声,似乎想睁开眼。
秦修敕垂着眼,一手扼住简轻烛精致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嘴,负在身后的手伸去,往里面喂了个蜜饯。
简轻烛尝到甜头,皱起的眉头微展,还在回味,酸苦的药汁流入嘴里,紧接着,甜味又来了。
反反复复几次,一碗药见底。
简轻烛被折磨得不轻,喝完药,恢复了些力气,眼睛勉强睁开条细缝,没什么意识地看向床边的人。
秦修敕低垂眼帘,不知在想什么,忽地再次掐住他的下颌。
“师兄,”
秦修敕眼神深幽,修长的手指力道极大,顷刻,在简轻烛雪白的下颌留下红痕。
“我现在轻易就能掐死你,怕么。”
话落,他紧紧盯着简轻烛染着红意的脸颊,想从对方神情中看到一点惊慌,或者痛苦。
青年眼睛要睁不睁,看着他,红唇微张,似乎想说什么。
秦修敕心脏跳快了些,很好奇师兄要说什么,他俯下身,唇角慢条斯理地勾着,正要细耳听,贴近简轻烛嘴角的食指忽地一热。
有个湿热柔软的东西,轻轻碰了下他指尖。
秦修敕浑身僵住,黑沉眼眸望去。
在他的注视下,发烧中的青年长睫细颤,无意识地张了张嘴,又舔了下他指尖,尝着那残留的蜜饯甜味儿。
年轻男人喉咙一紧。
手指发麻。
四周安静得可怕。
秦修敕眼神晦暗,好半晌,不知抱着什么念头,鬼使神差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动,将指尖探入青年嘴中,让那湿软红舌尝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