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昏暗,水龙头哗哗流出清水,猩红的洗碗槽一片狼藉。
“砰!砰!砰!”
间或能听见门里传来沉闷的敲击声,像是屠宰场内猪的胫骨被一刀刀剁碎。
“这个月的水费有些超标了。”
谢尔比打开门走了出来,手上戴着橡胶手套,黑色的厚实围裙将他前半身牢牢挡住,看起来像是专业的尸体搬运工。
他右手提着一把造型狰狞的锯刀,刀身厚重,刃面布满锋利的锯齿。
谢尔比看了眼窗外昏暗的天空,此刻街道上空无一人。
“啾啾。”一只灰色的小鸟突然停在谢尔比手上,轻声叫了叫。
谢尔比嘴角勾勒,这是他专门养的警报鸟。
“猎犬们找来了吗?呵呵,等得我骨头都生锈了。”
门外。
两个治安官各举着一把上膛的左轮站在门边。
其中一人拿出从房东那里讨来的钥匙。
一声轻响,大门打开。
两个人嘘声摸入房中,屋内漆黑一片,想必谢尔比这个时候应该睡下了。
“走。”
他们来到卧室,房门没有关闭,正好看见一个人侧卧在床上。
二人对视了一眼,抬起手中的左轮
“砰!”
被褥炸裂,棉絮瞬间飘满房间,鲜红的液体渗出,空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砰砰”
又送出两发子弹,二人才松了口气。
看着塌陷的棉絮。
“哈,什么连环杀人魔,就是仗着身体迫害妇女,儿童的废物。”
其中一人吹了吹枪口冒出的白烟。
“在我们的左轮面前,他就是头被蒙了眼的山羊。”
“谁说不是呢,我们有情报,有火力,要是这不能轻松解决他,还办什么案。”
“走吧,把尸体拿下去交差。”
他们把左轮插进枪套,掀开破烂的被褥,一个残破的女人躯体顺着床板滚落在地。
“你们,是在找我吗?”
一滴鲜血滴在左侧的治安官的头顶,他僵着脖子慢慢抬头。
只见谢尔比伸展着四肢如蜘蛛般,趴在天花板上,脸上挂着恐怖的狞笑。
他提着一把造型狰狞的链锯刀,围裙上一片猩红。
“嘿,我在这儿。”
……
“枪响了有一会儿,应该差不多了。”
“你们几个,跟我来。”
领头的治安官提起枪招呼手下。
“砰。”
正待他要推门而出时,窗户边猛地闪过一道黑影。
“见鬼!”
领头的治安官脸色微变。
他迅速冲上楼梯,只见谢尔比的房间大门洞开,地上躺着两具穿着治安官制服的尸体,其中一人甚至被切成了两半。
客厅对外的一扇窗户打开,谢尔比不见了踪影。
“狗屎!”
领头的治安官满脸暴怒。
行动失败。
谢尔比杀了他的手下跳窗跑了!
“给我追!沿着大街堵住他,别让他给我跑了!”
公寓的大门被撞开,十几个治安官乌泱泱地一片沿着街道散开。
谢尔比房间。
一具尸体突然坐了起来,掀开头顶的帽子,赫然是已经逃走的谢尔比。
他嗤笑一声,翻身爬起朝着公寓顶层跑去。
推开顶层木门,谢尔比快步走到葡萄藤下,用力一扒。
露出隐藏在葡萄藤后的滑翔翼。
他背着滑翔翼站在顶楼,看着不远处街道上那些无头苍蝇般乱窜的治安官。
“再见了,蠢货们。”
前面就是贫民窟,那里鱼龙混杂,罪犯,毒枭各个混迹于其中,下水道被改建的跟迷宫似的。
借助滑翔翼他正好可以飞过去,到了那里,就没人再能抓到他了。
“长官!”
街道上治安官围成一片,各个低着脑袋,领头的面色铁青,看着穿着谢尔比衣物的手下尸体。
他被耍了。
“谢!尔!比!”
天上,谢尔比嘴角勾起,他看着怒吼遥遥传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