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找的。”说完,他微粝的大手触了下去,不带一丝怜惜。
掌心甫一触到那片玉润——
温热沿着血管传至四肢百骸,滑腻渗透肌肤软至心尖,他整个人像被滚水烫熟了般血液沸腾,体内燥热狂肆,压抑的欲望纷至沓来,他呼吸一窒,仿佛回到了梦里面。
一样的玉软香娇,一样的傲然挺立,在梦里他沉溺再沉溺。
如水的眸子,嘤嘤的哭泣,声声的“郎君”,句句的求饶,仿佛言犹在耳,令他几欲沉沦。
他猛的抽回手,脑中瞬间安静,没有了灼热,没有了香软,没有了娇音,只余倔强的侧颜。
他愕然看向对面,少女的身体,曲线迷人,微微泛着莹白色的光,现在却像被风雨摧残过,剧烈的颤抖着,仿佛随时会零落到泥水中。
夏渊在战场上遇到过无数棘手的境况,都没有这一刻脑子里乱的慌,他真的是着了魔。
沉沉的吁了两口气,他才找回一丝镇静,抬起眼却不知如何面对眼前的状况。
对面的人显然比他吓的还狠,脸上的血丝已经退尽,只剩下惨白,只是脖颈还梗的硬挺,仿佛僵住了般。
夏渊心里默叹,他好像欺负人了?
惊惶未息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愧疚,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正过她的小脸,他以为会看到泪水涟涟,谁知——
她咬破了嘴唇,也未见一滴眼泪,但眼眶已憋的通红,血丝从透明的肌肤下渗出来,我见犹怜。
夏渊心里一落,眸光暗了下来,他正欲出声安慰,忽听身后的门扉“咔哧”动了一下。
电光火石之间,他一把揽过衣不蔽体的女子,把她按在自己的胸膛里。
香桃整个人沉浸在愤恨里,突然被夏渊拉进怀中,她羞愤欲死,拼命挣扎。
情急之下,夏渊拦腰把她团成一个丸子,整个护在胸前。
“有人。”他在她的耳边轻语。
香桃放弃挣扎,脸上的悲愤却一丝未减。
开了一条缝的门扉悄然合上,发出了更清脆的一声“咔嚓”。
“谁?”夏渊声音如刀,划过门扉,外面扑通响起双膝跪地的声音。
崔副官扑倒在门外,抖如筛糠,半天说不出一句囫囵话,“将...军,明日...白马寺...”
“滚。”
话没说完就被当头一喝,崔副官连滚带爬的跑了,他相信,若将军身上没人,他这会一定被爆了脑袋,其实他什么都没看见,就眼前一闪而过一抹雪色,随后被将军硕大的身形挡了个严严实实。
但是,看没看到,他都不该这个时候出现,想到要面对明天,崔副官面如死灰。
听脚步声消失在院子里,夏渊转回脸,垂眸对上一双愤恨的水目,她泫然欲泣的眼底仿佛肆虐着无边的屈辱、不甘、愤慨和寒凉。
夏渊恍惚一瞬,他和她有这么大的愁怨么?
香桃听崔副官走远,推开他硬邦邦的胸膛要下来,夏渊并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双手依然抱着她。
香桃又羞又气,小脸像熟透的蜜桃,血□□滴,他碰着她肌肤的地方,仿佛是火链,在身下滚烫,她拼命的踢他,捶他,要摆脱他的桎梏。
“别动!”他口气不容置疑,而后一言不发,抱着她往床榻走去。
香桃在他怀里一秒都待不下去,无奈他的胳膊遒劲有力,箍得她所有的挣扎都像猫爪子挠人。
前世今生,她一切的行为在他面前都宛若螳臂当车,香桃心里一阵悲凉,陡然之间,一阵邪火在她胸中翻涌,一转脸,她狠狠咬在他的胳膊上。
鲜血顺着银牙,汩汩冒出,腥味溢满她的口腔,还是不解气,她益发用力,像一只发怒的小兽,把牙齿狠狠嵌进对方的骨血,和着两世的恨意,生啖他的血肉。
嘶——
夏渊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甩胳膊把她仍在床上。
“你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