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现什么。”舒槐抬手,不动声色地拨开他的身体,“出去看看吧。” 有一架机子慢慢转了过来,舒槐稍微舒缓了一下脸上紧绷的线条。 她可不想明天出一个什么“景天总裁舒槐和男星盛安林恩怨大起底”之类的新闻,还给了他捆绑炒作的机会。 谁知道,对方得寸进尺。 盛安林背对着摄像机,以身体作掩护,一把反握住舒槐的手腕,眼角含情。 “小槐……” 舒槐下意识捂住自己的麦克风。 “你神经病啊?!” 她想用力甩开盛安林的手,谁知道对方使足了劲儿,就像一块令人生厌的铁块,紧紧覆在她的腕上。 摄影机已经转过来,正对着他们拍摄。 舒槐管不了这么多了。 她怒不可遏,紧紧皱眉,提高了些声音:“盛安林,你放开!” “我不放。”盛安林又靠近了一些,“小槐,当年……” “盛安林,你放不放?”舒槐冷冷看着他。 他的气息靠近,她反倒冷静下来。 随他怎么蹦跶,自己现在是景天的总裁,大老板,是那么多人的衣食父母,难不成还怕一个昔日渣男? 盛安林似乎被她眼中的漠然刺伤了心。他有些惆怅地微蹙眉头,桃花眼微垂,叹道:“你还是怪我的吧。” ……有毒。 舒槐第一次发现,自己当年竟然还喜欢过一个这么油腻的人。 她“嗤”地笑了一下。 “盛安林,我爷爷给了你多少钱啊?你在哪里读的书?嗯?” 盛安林明显愣了一下。 “小槐,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什么狗逼学校,教出你这么油腻的演技。”舒槐优雅地骂了一句脏话,“我要告诉他们,以后公司都不准接受这个学校的演员了。真恶心。” 盛安林的脸色有些变了。 “小槐,你什么意思?” “你应该叫我舒总,而不是什么小槐。”舒槐缓缓道,“做人,就要有点自知之明。” “小槐,我觉得你对我有什么误会。”盛安林顿了顿,语气急促地解释,“之前我就想和你解释的,但是节目的见面宴上你没有来。好不容易等到你来录节目了,我……” “你们找到什么了吗。” 盛安林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干净清朗的声音。 舒槐紧绷的腰不由地一松。 盛安林眉头一皱,下意识地想缩回手,周时泱已经几步走到了他们身边,看到了这一幕。 他的目光停留在盛安林紧握着舒槐的手上。 盛安林笑笑,自然而然地收回手:“哈,这边厨房应该没有什么线索。” “有线索。”舒槐反驳他,指向厨房台子上的一个杯子,“那里面有残留的咖啡和白色的粉末,应该是安眠药,所以死者应该是先吃了安眠药,晕过去的时候被刺死的。” 盛安林:“……你刚才为什么不和我说?” “你也是嫌疑人,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舒槐声音冷硬。 盛安林讨了个没趣,有些尴尬地走了。 周时泱靠到台子边,看了一眼咖啡杯,转而问舒槐:“没事吧?” 舒槐轻轻甩了甩手腕:“没事。” 和周时泱单独在一起有些尴尬,舒槐正想离开厨房去其他地方搜证,手腕一轻,周时泱抬起她的手仔细查看。 他微微垂了头,眉眼认真,手指有些凉,轻轻划过她有点肿痛的手腕。 舒槐的心猛地一跳,偏偏面上还镇定自若。 “不用担心……没什么事。” 周时泱捧着她的手腕,抬眼看她,灿若星子。 “舒总,他就是你原来的……?” 舒槐偏开目光,点点头。 “现在回来纠缠你?”周时泱的声音微哑。 “不算纠缠。”舒槐伸回手,有些不耐地道,“继续录节目吧,不用管他。” 周时泱“嗯”了一声,站直身子。 舒槐先他一步走出厨房。 “哎,舒总。”她快走出房间之前,周时泱突然开口叫住她,“等会儿录完节目,你有安排吗?” 舒槐转头看他一眼,“没有。” “我可以请你吃一顿饭吗?” “你要干嘛?”舒槐笑了笑,“孟柏立最近欺负你了,要来告状啊?” “不是。”周时泱摇了摇头,“想和你说一件事。” 舒槐好奇:“一件事?” “嗯。”周时泱问,“可以吗?” “可以啊。”舒槐一挥手,“批准了。” 周时泱失笑:“好。” 他看着舒槐走出厨房。 因为角色限定,今天的舒槐没有穿高跟鞋,穿着一身清纯的海军校服,头发蓬松地放在脑后。她的身体轻盈,笑起来的时候就像一个十八岁的大学生,根本不像一个那么大集团的总裁。 他莫名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她。 就像那天酒醉后肆无忌惮的她—— 舒槐的内心里,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就和他第一次见她那样,张扬明艳,无忌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