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欠我的,还记得当年你是怎么对我的吧?我在你的别墅里受了多少屈辱,你可能已经不记得了,可我每一件都牢牢的记在心里。我当时就发过誓,迟早有一天我会把这些羞辱全都双倍还给你。这只是个开始。”
齐安安捂着一边的脸,声音很低:“我可以进去了吗。”
齐祯愉悦的笑起来:“你想见他,想跟他说话是吗?好啊。”
“你看不到我的鞋有些脏了吗?给我擦干净,我就放你过去。”
“真的?”
“真的。”
齐安安呆了两秒,慢慢蹲下身去,将手缩进衣袖里,用袖口去一下一下的擦齐祯的皮鞋。
江陆眼眶通红,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徒劳的去抱她扶她,想叫她的名字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亲眼目睹这样的场景,不亚于在他心上狠狠的插上一刀。
终于齐祯点点头:“好了,你要是想见他就上去吧,不过看在我们也算是姐妹的份上,我要好好提醒你一下。你就是去了也是自取其辱。”
齐安安上去了。
他跟着她一路往前走,拳头捏得很紧,他要亲眼看一看,他要知道到底是谁。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那个男人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姿态随意慵懒。他的面容实在太模糊,根本看不清楚样貌,只能依稀辨认是个年轻的男人。
然而齐安安已经开始发抖了。
江陆心如刀割,安安分明恐惧至极这个男人,但她宁肯承受齐祯的欺辱,也要见这个男人,她
他浑身发冷地看着齐安安呆呆走过去,突然一下跪在男人的脚边:“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是这个梦这个梦又出现了
她又说:“你饶了我哥哥吧,他都是为了我,该死的人是我不是他,如果你想报复,就冲我一个人来吧,不要害我哥哥求求你,求求你了”
江陆在旁边目眦欲裂的看着,他要看清这个男人的容貌!他要将这个人揪出来碎尸万段!
可是最终,他就只听到了一声仿佛隔着水磨,有些飘渺的声音:“滚出去跪,你把我的地板弄脏了。”
江陆醒来时,耳边刚好炸响一声惊雷。
他发着抖,下意识的紧了紧双手,才发现怀中还抱着一个温暖的身躯。
齐安安靠在他怀中,长发微微蓬乱,睡的娇憨恬静。她的唇角有些微微上翘着,应该是身处在一个美梦中。
江陆眼眶一热,颤抖着手摸上她的左脸。
那处肌肤滑腻柔嫩,完好无损。江陆猝然闭眼,眉头深深的皱起来,有些用力的将齐安安压进自己的怀中。
这一下力气过猛,把齐安安弄醒了。
“嗯江陆怎么啦”齐安安正熟睡着,突然醒来脑子也不清醒,迷迷糊糊的拍了拍他的身体,喃喃问他。
江陆心乱如麻,听着她还带着睡意的软糯声音,眼眶发涩。
他声音低的像气音:“我怕”
“安安,我怕”
虽然他的声音很低,但就在耳边,齐安安还是模模糊糊听了个大概。外边还在下雨,雷声时不时响起,她了然地抚着江陆的后背,轻声哄他:“不怕不怕,我在呢”
齐安安困得不行,但还是耐心的哄他:“不用害怕快睡觉,睡着了就听不见了”
不,睡着了才是最可怕的。
江陆毫无睡意,他浑身发冷地睁着眼睛,凝视着齐安安渐渐再次沉入梦乡。良久,他轻柔的将她揽在怀中,这次很小心,没有再弄醒她。
江陆在齐安安额头上温柔印下一个吻,过了一会儿不安的又去轻吻,他感受着怀中人真实温暖的体温,极度的恐惧渐渐有些散去,可梦中的场景却依然清晰的印在脑海。
他抱着齐安安的手势温柔,可目光却渐渐森然冰冷。
齐祯,居然是齐祯。
就像他之前推测的,齐祯是傍上了一个人物,狗仗人势才敢有这样的胆子去欺辱他的安安。
他不会放过她,更不会让她有机会去做梦里这些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这个梦可以这么理解:梦么,就是很神奇,前世的“齐安安”和现在的安安就算长相一模一样,陆哥也肯定能看出不是一个人,所以他的梦里面的人就真的是这一世的安安,反正是梦,这也不奇怪。
这就是上天在欺负他,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