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对那个人笑就更好了,江陆想。
这会儿于天扬也跟上来了,季若梦勾着他的肩膀:“安安你在这编头发吧,我这一头卷儿懒得弄,我们俩先上前头逛逛看看有什么好吃的,一会儿前面会合啊。”
他俩走了,于天扬还往后看了一眼,奇怪地问:“我看编个头发挺快的呀,也就五分钟,咱们等一会儿也行。”
季若梦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你没看见编头发的老板是个男的吗。”
“男的咋了?”
季若梦嘿嘿笑了两声,随后一秒变脸:“动动你的狗脑好好想想。”
于天扬还真开始想。
半分钟后,于天扬说:“哦。”
齐安安最后选了金色的线,江陆等她挑完,伸出手说:“给我吧。”
他这一截,摊主刚刚要抬起的手默默放了下来,还不等他说话,齐安安先惊讶地问:“江陆你居然会编头发?”
他没做过,但刚才看了两个,心里有点数,觉得不难。
江陆低声说:“我试试。”
摊主也是个年轻人,他喜气洋洋地搓了搓手:“你们要不用我编的话,那直接给线的钱就可以。”
江陆点头:“嗯。”
齐安安乖乖坐下,一脸期待地将金线递给江陆。
接过来,她自从上大学之后发型就多了起来,虽然有的时候还是会扎一个丸子头,但时不时的也会披着头发。
她头发生的好,蓬松茂密,发尾带着一点点自来卷。江陆取了一束,照着刚才看见的,将金线绕在这束头发上。
他低声说:“要是痛了告诉我。”
“一点都不痛。”齐安安微微缩了缩脖子,江陆温热的指腹在她发间穿插,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每一根头发丝都不舍得用力,哪里能感觉到痛,倒是十分的痒。
她咯咯笑,抬头望着他:“痒。”
江陆手上动作一顿,眉目柔和:“快好了。”
这会摊主有点空,凑过来看了一眼,立刻热心地指导:“不行,这样子编太松了。你要把头发撑起来揪住,每一下都紧一点。
江陆“嗯”了一声,依然我行我素。
孺子不可教,摊主摇摇头走了。
快到收尾,金色的线已经渐渐地全编进头发里,虽然并不紧实,但慵懒松散,齐安安的头发生的漂亮,这样子也很好看。
江陆握着最后一点发尾,心中微动。
自从他上次做过那个难忘的恐怖噩梦之后,他就上了心,一点一点排查自己和齐彦身边也许会够得上威胁的人,不过一直没有什么收获。
虽然现在已经大半年没再梦见类似情形,但他不会放松警惕
剩余的金线全都绕在发尾上打结,江陆编好之后,齐安安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在镜子面前左看右看:“江陆你怎么这么厉害!真好看,果然聪明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很好。”
摊主讪笑:“好看好看,真好看。”虽然好看,但也太松了,他编的只要不拆能挺一生。
江陆的成果确实和摊主编出来的完全不一样,但齐安安就是觉得江陆编得好看。
大家审美相同,等汇合之后,齐安安的头发被季若梦各种夸赞了。齐安安笑盈盈地从包里拿出两条线递给她:“梦梦我给你买了两种颜色,等以后你头发不卷了,可以随时拿来编。”
“啊”季若梦一把抱住齐安安狂蹭:“安安你怎么这么好!”
她叉腰看向江陆:“居然被你抱走了!说,我家安安是不是小天使?”
这无可否认,江陆点头:“是。”
他们早起坐了飞机,又在这逛到晚上八点多,吃完饭将近十点,回到住宿的地方洗了漱,打算睡觉养足精神。
其实于天扬这个地方订的不错,楼上楼下完全隔绝,充分的给所有人私密空间。
“要不咱俩上楼?咱们一起看个电影?”季若梦跟于天扬提议,反正二楼有个小影厅,正好有借口。
于天扬语重心长:“哎呀,孩子们已经长大了,就应该放手。咱们就是上去了,迟早不还得下来吗?到时候还留他俩单独在一块,行了,不用管。”
那也有点道理,季若梦向楼上瞄了两眼,没再操心了。
齐安安坐在床边的懒人沙发上,拿着手机什么都看不进去。她刚洗完澡,因为没舍得拆头发,所以洗的很快。
刚才她出来的时候江陆不在这间卧室里,齐安安去对面的影厅屋子里叫他,就见他耳根绯红,低低地答应了声,抓着衣服低头进去洗澡了。
呼江陆好像比她还紧张哎,齐安安偷偷笑,确实这事对他们来说有点突然,紧张是难免的。
正想着,浴室中的水停了,江陆推门走出来。
他穿着黑色的t恤和短裤,肩宽腿长,身上带着干净清爽的男人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很好,看起来,我的鹅子女鹅也是有老父亲和老母亲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