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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淋浴的花洒一直在漏水,卫生间的灯光偏暖黄色,不知道主人有什么癖好,大理石墙壁上挂了很多面镜子,祝矜不用刻意去看,余光里的镜子中也都是邬淮清在给她上药的画面。

明明是暧昧到极致的气氛,偏偏他的神色淡淡的,表情专注而认真,像是一个专业的医师,没有任何遐思。

只有祝矜知道,他的手指掠过她的皮肤要离开时,总会用指尖轻轻地剐蹭一下,带起一阵酥麻。

“邬淮清,你来干嘛?”

“来负责。”

“你负哪门子的责任?”

“我的狗把你撞伤了,我不负责谁负责?”说着,他手中的力道加重,祝矜疼得叫出了声,“你轻点儿。”

“别叫,我忍不住。”

“……”

祝矜当做没听到他的浑话,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间屋子里?”

“这是我休息的房间。”

“是你告诉王清,让我来这间屋子的吗?”她额间沁出一层汗,明明知道答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这压根儿就是邬淮清给她设的套。

“你来了,不是吗?”

祝矜忽然从身后握住他的手,制止住他继续涂药的动作,“王清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他反握住她的手,没松开,手中的触感很软,很细腻,“喜欢我的人那么多,我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差别?”

祝矜在镜子里看着他说话时的神情,那模样,混不吝的,大有一种芳心纵火犯的架势。

她轻笑一声,“喜欢你的人多,和你上了床的人也多吗?”

邬淮清也从镜子里看她。

两人就这样伫立着,在黄色的光晕中,他从身后包围她,握着她的手,抵在她的腰间,让她整个人都动弹不得,如同被囚禁。

下巴却暧昧地抵在她的肩窝上,略带青茬,不断摩挲着她娇嫩的皮肤,两人的目光在镜子中燃起了火花。

“你觉得呢?”他问。

祝矜倏地一用力,转过了身子,面对着他。

邬淮清反应很快,像怕她再次逃走一般,双手敏捷地伸到大理石台面的边缘处,把她牢牢桎梏住。动作有些快,不小心碰到了一个遥控器,瞬间,卫生间里响起了音乐声。

两个人同时向声源处看去,才发现按摩浴缸的对面墙上挂着一个小电视,此刻电视被打开,电影频道正在放映着《大话西游》。

她转头的时候,嘴唇蹭到他的喉结,此刻,他的喉结上烙着一个梅子色的唇印,显得暧昧又放荡。

祝矜忽然弯起唇,踮起脚又咬了一下他的喉结。

唇印被加深,梅子熟透,等待人采摘。

那梅子在他脖颈上下滚了滚,更显得性感,邬淮清忽然轻笑,眼神中染上坦荡荡的欲色,“问这么多,原来是想和我上床?”

她的背靠在大理石台面上,腰不自觉向后仰,柔软得像是没有骨头,领口很乱,邬淮清只要一低头,便将她胸前的风光一览无余。

他真想让那些说她“乖”的哥哥们看一看,这副样子,和乖有什么关系?

实打实的妖精。

祝矜低下头看自己前两天做的指甲,梅子色的,和今天的口红是一个色调,她仍旧笑着,模样勾人:“这不是听小姑娘说你和她一夜五次,有些好奇嘛。”

说完,她嘟起嘴,吹了吹手指,把上边的一点杂物吹走。

呼出的热气落在邬淮清的脖子上,梅子周围也红了。

邬淮清鼻息之间都是她身上的馨香。

他轻笑,寻到她的耳边,说:“我在床上怎么样,你不知道吗?”

热气灼着她的耳朵,说完,他偏头想要吻她,却被祝矜用一根食指挡在他唇前。

她左右摇晃了一下食指,眼睛亮晶晶的:“好奇归好奇,我可不习惯和有女朋友的男人接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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泳池边很闹腾,放着刺耳的摇滚乐,灯光随着水波一起晃动。

几只大型犬正在水里比赛游泳,它们的主人站在岸边加油助威,围观者中有人下了赌注,把车钥匙都扔了出来,赌哪只狗赢。

祝矜这四年长待上海,回来也很少出来玩,因此在京城的富二代圈子里脸很生,但这张脸又着实夺目。

不时有男人拿着香槟来找她搭讪,都被她一一拒绝了,连个眼神都没给。

也有不认识她的女孩儿来找她聊天,见她没什么聊天的欲望,也都走了。

王清正在那堆观看狗狗比赛的人中,刚刚过来问她要不要一起玩,她说自己想一个人待会儿。

祝矜坐在泳池边,头靠着一旁的柱子,端着酒杯看周围的欢闹。

这个派对准备的酒杯很漂亮,是常见的郁金香花型的杯子,但杯壁上有浅浅的纹路,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小动物。

她把杯子举起来,放在光下看,沾着酒液的小动物好像活了起来,在四周的流光溢彩中飞奔嬉闹。

锁骨处隐隐作痛,她刚刚离开楼上的屋子的时候,被邬淮清那个混蛋在锁骨上咬了一下。

他丝毫不留情,咬得都破了皮。

祝矜的上衣边缘正好在锁骨处,红痕若隐若现,配着她脸上的酒意,很是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