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预选规则已经出现在诸位的报名卷上,此届通过预选并到场的共三百二十人,十人一组,分四个场地两两比拼,倒地者败!”
他顿了顿,严肃地看向下方正翻找自己报名卷的预选弟子们,加重声音:“不得使用自己已写好的符纸或空白符纸,每人只能从我这里获取八张空白符纸。不到最后一场比拼就用完符纸的人立刻判为失败。”
八张符纸,若想入选那二十个名额就要胜四场,每场最多只能用两张符纸。
在场的大多数人在明白了这个规则后都大吃一惊,他们每日练习的符纸不知道耗费多少,一天使用百张符纸都算少,还不包括画失败的符文——如果只能使用八张符纸,岂不是要两招之内制敌?
上首的弟子们开始分发空白符纸。
眉栗:……虽然我算不清楚到底要比几场,但其实一张都不用给我。
她刚想婉拒,却想到了什么,麻溜的收下了——国师府的空白符纸,真是贵着呢!这种羊毛能薅一次就薅一次,绝不嫌多。
眉栗把这些空白符纸塞进袖子里,决定之后的战斗中一张都不用。
打了第一场之后的眉栗才知道,原来这不能叫“战斗”,应该称为单方面的虐菜。
她,单方面,虐在场所有的菜。
她应该料到的,那天给她报名的国师府正式弟子都这么拉跨,就更不要说这些初出茅庐的小鬼头们了。
现在她不耐烦地站在第二场的比赛场地上,对面是从看到她开始就一脸轻蔑的男子。从那油腻的面庞可以得知,他看上去不仅成年,还可能已经人到中年了。
他身高傲人,走上前来俯视着小萝卜头眉栗,手上打了个响指,语带不屑:“几岁了?怎么这么矮……”
开口即暴击。
在“矮”字的气音消失以前,那个“这么矮”的小娘子手里瞬间亮起了金色光芒,他甚至没有看清对方是怎么画出这个符文的,就感到自己的腑脏受到了重重一击,内脏几乎全部挪位的痛苦让他立刻嚎叫出声。
眉栗看也不看地上捂着肚子打滚的男人,径直走回自己的位子。然后她的余光发现,那个有小虎牙的少年一直注视着她。
眉栗矜持的收回余光,面上沉默,心里却兴致勃勃地想,是崇拜吗?崇拜也没用,我就是这么强,你最好祈祷下一场不要和我做对手。
但她越来越发现,那个少年的目光并无敌意,甚至有点……骄傲?
眉栗:……嗯?
她刚想警告他两句,那少年却轻飘飘地收回了目光,不知道在看哪里,可眉栗总有一种自己在被关注着的感觉。
也有可能是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毕竟那个看上去人高马大却在眉栗手下走不过一招的中年男人呻/吟着下场后,更多预选弟子开始关注这个潜在的对手,就连周围磕着瓜子压谁能进的大妈大爷们,也开始考虑要不要压这个一看就不是很经打的娇小姑娘。
在剩下的两场虐菜中,眉栗不废吹灰之力就完成了任务。
当所有人都在苦思冥想,怎样才能用两张符纸发挥出最大的力道击倒对方时,眉栗在思考如何才能赢的没有伤亡。
眉栗:……看吧,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烦恼。
四场下来,有的人还端坐在位子上,比如凉楚和她旁边那位少年,有的人却已经烂滑如泥,只能由别人搀扶着走出弟子府的大门。
眼看二十个人就要比完,高台上的弟子却大声高喊:“且慢!”
他走下高台,向着乌兰抬了抬下巴:“我要和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