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节他也是一个人过的,当时坐在店里,他孤零零地望着门外,路已经看不到行人,一朵朵烟花从黑夜里升起,一种无法被那团花火冲散的落寞也从心底里冲出,将他重重地包裹——那种滋味·····
“陈野,你要不去我家过中秋吧?”赵里问他。
陈野摇摇头,告诉他今年说不定有秦韵跟他一起过中秋。
“可以啊,兄弟!”赵里激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露出了猥琐的神态:“争取在这个假期搞定她啊!搞点什么红酒烛光晚餐之类的!哥们你懂的!”
他却鄙视地看了一眼赵里:“两个孤独的灵魂报团取暖,我们之间是无比纯洁纯粹的友谊,收起你的龌龊!”
“切!”赵里竖起了他的中指。
中秋就在下个周一,还有一个多星期。
第二天,赵里订购的那套音响与麦克风到了,被快递员送到了陈野的店里。
这也提醒着陈野,离他们酒吧的开业已经越来越近,于是在这个夜晚,陈野从家里翻出了那把他已经很久没有动用过的木吉他,打开琴包,即便是异常抗锈的伊利克斯琴弦也阻挡不了岁月的杀伤,覆盖了一层青黑色的铜锈。
他将琴弦取下,给指板做了护理,打算这几天给它带去店里,换弦,有事没事地摸一摸,他估摸着等酒吧开业了他得经常台去镇镇场子。
这把琴可不便宜,当时是五千多大洋,泰勒的GSMINI,一把三十八寸的旅行琴,面板用马克笔涂着“ZLLOVECY”,后面还跟着一个时间,那是四年前陈野的生日。
这把吉他是周岚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叹了口气,他又将琴塞回了卡其色的琴包里。
·····
时间一晃而过,又是两天过去了。
次那只咖啡色边牧被弃养的事给了林悦不小的警醒,这让她对小四多了几分耐心,虽然这种耐心是短暂的,她还是时不时地会被小四惹恼,然后揪住它的脖子对着它一阵“毒”打,这小四是又怂又贱,挨了林悦的打,反而越发张狂地惹怒她,而当林悦抬手要打他,他又吓得屁滚尿流,哼唧着连滚带爬地惨叫。
而隔壁家老王养的小五也不是省油的灯,经常从老王家的小超市里冲出来,冲入陈野的店里找小伙伴们玩耍,而老王则从它身后急匆匆地追了出来。
老王虽然对这小家伙喜爱无比,却也经常抱怨:“这简直就是养了个孙在家里,头疼得不得了!”
陈野只得给小四、小五一起做社会化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