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高理菜内心以为他会那样做。

“嗳，你倒是说些什么啊。”

最上和人闻言，歪过头看向身旁的日高理菜。

“我可以握你的手？”

“我要是说不可以，你会善罢甘休？”

“嗯。”

日高理菜内心嗤之以鼻，他总是嘴上说的好听，实际上有种超脱于常人的控制欲、

“无所谓，反正你哪儿没碰过。”

最上和人安静地握住了她的手，娇小而冰凉，像是小孩子的手。

可她已经是品尝过背叛滋味的成年人了。

将她柔若无骨的手捏在掌心，最上和人无法不感到安心，那是只有在梦中幻想过的情景转移到现实中后，会产生的不确认感。

他只能依靠这只娇小的手，来去除这份焦虑。

她原本是可以远离自己的，可她还是留了下来。

“谢谢……”最上和人难得地笑了一下，他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了。

日高理菜刚要嘲讽，可当她瞥见最上和人的眼神后，却将刻薄的话语咽了回去，澹澹道：“没什么，我说过了，我只是想在近距离欣赏你这种男人的下场罢了。”

即便如此，最上和人还是感谢她。

日高理菜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他是个十恶不赦的骗子，或许，他此时的表情也不过是他的演技。

她晓得的，这个男人最是擅长表演。

“嗳，你是真的，喜欢我么？”

“喜欢啊。”他感叹道。

“呵，能发誓对所有人的喜欢都是同等分量？”

“我似乎是那种无法将感情平分的人，我想任谁都不可能将爱和恨什么的，用工具分割得明明白白，毫厘不差。”

“啧！差劲的回答，就算是被甩巴掌也不足为奇。”

“嗯，我知道。”

“可你却还是要这么说？”

“是。”

两人的四周弥漫着无声的沉默，日高理菜并不喜欢最上和人这样的回答，她更希望听见最上和人的花言巧语，像以前那样伤害她，这样她或许会更好受些。

至少，会让她更坚定些。

可他没有。

“那……你以后会娶我么？

还是说，你要娶小西桑，或者祈？”

日高理菜缓缓将自己的手从最上和人的掌心中抽出来，神色平静地抬起脸颊，在心中压低自己的期待，告戒自己这番行为，只是向他复仇的铺垫。

“倘若非要你给我们之中的某人一个名分，你……”

“会选择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