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事实上掌控和接管维尔福家族的过程中,他也过上了一个相对扬眉吐气、畅快由心的时光。不但用家族支系成员和封臣、附庸,填充了教区/领下的许多要职;还有好几位家庭女伴/亲眷怀孕了。
而这些名义上属于兄长/长辈的庶子、私生子,同样也在他这里,得到妥善的安置和预设的出路;他们有的成为某地的城主、采邑的代官;有的成为教会民兵/武装信徒的团长、联队长,教会法庭裁决官。
虽然,他曾是圣座身边,忠心耿耿的主教团之一,宗教法庭的裁判官和法学修会成员,也在圣座羽翼之下,被特任简拔身居要职的潜在亲信之一。但自从他想要调任罗马的申请,几次三番被回拒后。
他的想法和心态,也逐渐发生了某种微妙变化;开始更加重视和在乎,教会的日常本职之外,身为领主的世俗权柄。尤其现在正当神秘浪涌的变乱世代,也该为他自己的家族和身后,考虑的更多了。
就像是他名义上的堂弟,也是父亲留下的私生子之一;曾经的教区圣地之一,位于巴登湖中的大岛上,赖谢瑙修道院副院长,正当壮年的弗兰兹.维尔福德;被要求还俗,并代管多名绝嗣的贵族领地。
但是,他按部就班的计划,似乎因为对方的任性和随意,出了一点偏差和纰漏。原本按照幕僚们的策划,拿捏一个死去丈夫,又丧失政治庇护的寡妇,并迫使她重新缔结一段婚姻,换取收复领地;
也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但是弗兰兹却无意间看上了,对方身边的年轻女伴,而一直对此念念不忘。甚至为此作出了一些,有失贵族体面的行举。结果,那位夫人居然真的拿出一笔足够的钱财。
火速雇佣了两只待业的佣兵团,居然真的在很短时间内,击败和驱逐了成分可疑的盗贼,成功收复了领地;也打乱了康诺德二世的全盘计划和后续步骤;他不得不从幕后现身,来消弭此事的影响。
想到这里,他在心中已有所决意;却不动声色的冷冷呵斥道:“就算你持有凯撒的信物,自称帝国秘密机构的成员。也不能违背帝国的法度,触犯教会的禁忌。未经正式通报就敢出现在我面前。”
“这里是康斯坦茨教区,是帝国的雷迪亚边境行省,诸侯共存的边疆军区;不是你们这些皇室的爪牙,罗马城的阴暗野兽,可以肆意妄为的罗马涅,或是博洛尼亚,更不是混乱的米兰和维罗纳!”
“主教宫既有能力,维持行省地方的秩序和安定,也有足够的决心,收复那些沦陷边疆领地,根本不需要罗马的任何支援和协助!至于,凯撒想要传达什么意图,请下达金诏,并派出正式的使臣。”
“堂座,您有所误会了。”然而,越过外围的诸多守卫,突兀出现在宴厅内的来访者,却声音嘶哑的轻笑道:“我们尊奉的使命,其实与您的职责并无冲突,更不会冒犯,您的任何职权和禁忌。”
“本人代表的金牛座和巨蟹座,是追寻一伙十恶不赦的邪教徒而来;他们自称“暮光”使者,杀害帝国官员和权贵,更是导致多个拥护国家的武装团体和结社覆灭,卡林西亚公国因此陷入混乱。”
“这就是你们惯用的伎俩?”康诺德二世不由在嘴角,挂起一丝讥笑道:“就像你们对付阿德里安堡的军区长官,或是日耳曼尼亚的边境总督一样?用保护安全的理由禁足,再削夺相应的职权?”
“您对我们的成见,实在是太深了。”自称金牛座和巨蟹座的代表,却是叹息道:“看来,有必要证明一下,我们的实力和诚意……”下一刻,他突然就惨叫了一声,瞬间凭空炸裂成飞散的烟气。
又呼啸着掠过天使与圣婴浮雕的墙壁、对满美味佳肴和酒水的长桌;也顺势熄灭了大片的灯火和烛台之后,才重新汇聚在天顶的一座银色吊灯上;却失去长袍的遮掩,露出一个形容惨淡的美男子。
与此同时,闻声轰然而动的重甲骑士和武装修士,也在刹那间一拥而入;用身体将康诺德二世,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起来。但下一刻,内里有人爆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天主啊,堂座受伤了!”
就在众多部下的团团环绕下,秃发白袍的康诺德二世,胸口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截黑色尖刺,鲜血汨汨浸染。而那枚具有特殊防护效果的古朴黑铁十字,却像遭到了严重腐蚀一般,脆裂成了好几段。
“是这个邪魔,谋害了堂座!”这时候,再度响起的一个声音,让所有人都狂怒或激愤的盯住,攀附在天顶硕大吊灯上的那人。
再过几张的收尾,就回主线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