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随着来自大厅内的支援,戴着面具的其他人也加入战团;重新找到人生意义和目的的里希德,挥动的电光闪烁的多头链枷和长链锤,左右开弓、远近交替的,将骑士扈从抽的满地翻滚。
就算他的挥舞攻击,被举起的盾牌或是武器挡格住,但瞬间通过金属传导的隐约电光,却让这些披甲扈从,全身激烈抽搐或是冒烟而倒。而安妮特挥出的骨爪,能轻易划破、撕开厚重板甲的防护。
直接将遭遇的肉体,连同盾牌、武器和甲胄一起撕碎;而被她接触到身体的骑士,甚至还突然僵直、脱力,乃至毫无伤痕的颓然倒地。就算是当场激活血脉与传承的大骑士,也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被不断的击倒在地,丧失了起身再战的能力;而爱德华虽然没有冲上前来,但是他低沉而充满感染力的歌声;却让前赴后继的骑士扈从们,成片成片出现短暂恍惚和呆滞,被飞掷弹射的飞刃所中。
但杀伤范围和效果,最广也最为激烈的,还是少女玛利亚。作为之前那几次,血环崩化的散溢能量,最大受益者;她凝聚的灵火和镜盾天赋,也似乎也发生进一步强化,在她的远程连环轰击之下。
那些手持十字弓和强弩,试图抵近射击的卫兵,也转眼死伤、逃散了大半。最后,在尸横枕藉的上百级台阶和多层走廊上,就只剩下负隅顽抗的,大骑士恩克尔等少数人。他虽然还想张嘴说什么?
但下一刻,就被米兹拉克,用呼啸的盾面拍在桶盔上;瞬间就窍穴溢血的昏死过去。而后,米兹拉克才对着虚空解释道:“贤者大人,他是骑士团的掌旗官,也许能得到我们所需的消息和内情。”
“准许!”虚空中传来江畋的回应道:“按照事先的计划,你们该从预备路线,及时撤离了。”与此同时,随着宫殿内爆发的动静,城内各处开始不断敲响警钟声声,又变成汇聚而来的大片火光。
随着这些明火执仗的队伍,相继顺着被打开的内城城门,宫殿外门;在重新聚集起来的宫廷护卫,骑士扈从的引领下,一股脑冲到了高大的宫殿主楼阶梯前,却再度被铺陈一地的尸横枕藉所震惊。
但下一刻,有人失声惊呼起来,将这些城市民兵和城防卫队。护教义勇的注意力,引到了高悬在主楼顶端的人体上;在大片火光的照耀下,那赫然是被钉死、倒吊,在罗马式反十字上的拉恩主祭。
同时,还有血色的大字涂抹在,科斯林式的花券立柱上,有人不禁骇然失色的当场念出来:“以圣座之名,代主降下惩戒,铲除一切与邪魔勾结、私通,残害正信徒的悖逆之辈,暮光之刃呈上。”
片刻之后,在被撞开的宴会大厅中,聚集而来的众所士兵,又在乌木长桌的尽头,找到了被待宰猪羊一般,钉在桌面上;却还活着的宫廷总管、银霜伯爵。但他已是口脸歪斜,涎水直流的痴呆状。
与此同时,在宫殿区的另一端,顺着无人看守,尽数洞开的门户;获得新命名的“暮光小队”成员,也毫无阻碍的脱离了宫殿附近。又乘上隐蔽处准备好的小船,轻而易举的度过了内城的护城河。
而在顺流而下,汇入贯穿外城水系的开阔河道中;之前欲言又止的少女玛利亚,才开口问道:“幽主大人,可否请教您,为什么我们当场处决了,作为罪魁祸首的主祭,却又专门留下那位伯爵。”
“玛利亚,这一点,自然是幽主大人,对我们的保护和周全了。”年长的爱德华,却是主动开口解答道:“接下来,我们不可避免,要受到公国的追查和悬赏,因此,这无疑是一种欺骗和误导。”
“借助圣座的名义,固然可以让他们疑神疑鬼,延迟获得真相的机会和概率;而主祭的死亡和伯爵的存活,却足以造成本地教会,与公国当局的裂隙、猜疑;更别说,那位伯爵如今已丧失神智。”
“因此只要他还活着,在短时间内,既没人能继承和代行他的权力,也难以形成多方的合力,进行后续追捕和挖掘真相;甚至为了争权夺利的需要,还会隐瞒和延迟消息,足够我们逃离境内了。”
“你说的基本没错。”江畋有些意外的看着,一本正经分析厉害的爱德华;显然,这位深肤色的年长者,除了为人处事和临机应变的丰富经验之外,同样还有这么懂权衡利弊、抽丝剥茧的另一面。
不久之后,众人在黑暗中,弃船上岸后,重新看见了火光通明的城门。然而,就在众人转向黑暗中的城墙一角,准备越城而出的时候;安妮特却突然开口道:“我,好像在城门,看见熟悉的人。”
然后,她又补充道:“似乎是本地的导师之一,兼搜集消息的分部副主管,药剂师恩佐·赫雷米。但现在却穿着城防卫队的中尉服饰,带领着士兵看守和封锁城门。”听到这句话,其他人的脸色都不由一变。
“既然如此,就需要确认一下。其他人先行离开,在城外等候接应,”爱德华闻言当即脸色凝重的建议道:“我和安妮特沿着城墙,从黑暗中靠近,设法探明对方的身份,再与你们汇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