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荷包里,小的是培元丹,饿的受不住了就吃一颗,饱腹。大的是糖果,里面加了不少薄荷,往舌下放一颗,提神醒脑。”
不止林家跟谢家,还有跟赵家亲近的人家也都分到了荷包,但是谁也不会想着去问赵令月,也不是他们还在介意赵令月女子的身份,而是他们自认作为长辈,不好意思去向晚辈讨要吃食。所以赵令月周围倒是清净。
大典从天将明的那一刻开始,文臣武将分列两边从上阳宫们进入皇宫,然后鼓乐之声开始齐奏,这乐声堂皇大气,正在向世界昭示大魏的国力昌盛。
传位诏书由即将成为太上皇的当今亲自宣读,太子跪地接受圣旨之后便去换上天子衮服出来,对太上皇三拜之后从他手里接过传国玉玺。
然后两位天子便先后登上御撵带着朝臣前去祭天。
祭文由礼部跟钦天监共同拟定,然后由钦天监宣读,赵令月没太听懂。与其说钦天监是在宣读祭文,不如说他是在唱着祭文,就像是和尚跟道士们念经一样,都有特殊的韵律在,常人往往听不懂。
赵令月干脆放开心神,反正也听不懂内容了,还不如把注意力放在韵律上面。慢慢的,赵令月倒是听出了一点乐趣,在她的感知当中,那忽高忽低的声调就好似心电图上面的线条一样,赵令月不知不觉调整了呼吸的频率。
周围的侍卫们大多是从皇城司抽调过来的,他们都是练习过赵令月上交给太上皇的功法之人,对内力运转相当敏感。
旁人只觉得赵令月身边有风往她那边吹,但是侍卫们却知道不是风在往赵令月身边吹,而是赵令月自己内力鼓动,生成了风。
赵令月还不知道自己无知无觉中已经完成了一次入定,只觉得这祭天仪式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繁琐和麻烦。
而其他人也都觉得这日子果然选的十分好,烈日当空却也微风习习,让他们一点也不觉得热。
等该祭的都祭完了,这天也到了夕阳西下之时,大家都去长乐宫准备参加宫里的宴会了,这个时候就可以彻底放松了,大家都垮了肩膀歪歪斜斜地坐在那里,谁也不会嫌弃谁的仪态不修。
而赵令月自觉精神好不错,转身去找大长公主跟亲妈聊天儿去了,把符岸都忘到了脑后,还是符岸仗着自己身体不适也跟着进了未央宫才见到了她。
未央宫里出了德妃跟淑妃就是宗室女眷们了,可以说都是赵令月家的亲戚,所以大家说起话来的时候也就没那么隐晦。
大家看着赵令月跟符岸前后脚地进来,直接就笑开了。
“可见年年跟博益是新婚的夫妻,这才一日不见就离不得了!”
大长公主很是赞同这话,她虽然不是很满意符岸的身体,但是这两年看起来符岸确实算是不错的夫婿了,因此也难得跟着打趣道:“小年轻们就是这样的了,见不得却也离不得!”
赵令月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从来都只有她吃别人家的瓜,没想到有朝一日风水轮流转,这一转就转到了她自己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