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原本以为于事无补的遗憾，终于在这幻境中，有了亡羊补牢的机会。

黄思聪哀求，赵玉只是冷笑，眼神冷冷的盯着床上被鲜血染红屏幕的手机：“打，几百号人，你尽管叫，少一个本座就剁你一根手指头！”

金丹的气息，笼罩整个房间，赵玉一声怒吼，房子中的玻璃，当即炸碎。

黄思聪惶恐的捂着耳朵，不敢动作。

赵玉的手中，当即闪过一道剑光。

随着一声惨叫，黄思聪的大拇指，已经被赵玉的剑锋挑着，放在茶几上，染红了苏曼脱下的内衣。

苏曼吓得一张脸的已然扭曲，黄思聪更是捂着流血的手掌，叫的像是杀猪一般。

“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现在，打电话叫人。”赵玉缓缓走到沙发上坐下。

高高翘起的腿，放在茶几上面。

至于剑锋上的血迹，则是被赵玉擦在黄思聪号称意大利裁缝手工订制的西服上面。

黄思聪颤颤巍巍的拿着手机叫人，而楼下，也渐渐传来急促的警笛声。

放下手机的黄思聪，猛然对着赵玉冷笑：“警察来了，你死定了！今天剁我一根手指头，明天我剁下你的狗头当球踢。”

赵玉闻言，只是转身冷冷一笑：“黄先生，我要是你，现在就应该怂一点。警察上来之前，我足够剁下你的狗头，再把你肥猪一样的身子，扔到楼底下，摔得粉碎。”

赵玉说着摊摊手，黄思聪仿佛看到自己四分五裂，不由的打了一个哆嗦，脸色苍白的乖乖闭嘴。

本该暴起伤人的赵玉，却是稳稳的坐在沙发上面，闭目养神。

凌乱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很快就有警察举枪进来，，瞄准坐在沙发上的赵玉：“不许动，举起手。”

赵玉则是一幅无所谓的样子，慢慢将长剑在茶几上放好。

方才直起身子，高举双手，走到警察面前。

被一把按在地上，赵玉的手被从后面铐住。

捂着手掌的黄思聪当即站了起来：“他是凶手，他要杀我，你们要枪毙他！”

赵玉尽管被按到，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带着一丝笑意：“苏曼，你说说，是这样的吗？”

“闭嘴！”警察一记枪托，被赵玉轻松躲开。

床上的苏曼，又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眼神扫过赵玉，又扫过黄思聪，方才开口道：“就是，他就是凶手！”

“是不是凶手，我们会带回去调查。”为首的中年警察发话，就要把赵玉带走。

黄思聪却光着身子，从床上猛的站起来：“我是黄思聪！”

警察驻足，而黄思聪的手里多了一只手枪，快步走过来，一下子顶在赵玉的脑门上：“小子，跟我作对。我特么今天就告诉你，这个世上，有钱就是法律，有钱就是公道！”

赵玉不理会黄思聪，只是淡淡的笑着：“你夺我爱人，坏我家财，重手差点要了我的命。呵呵……我今天找你报仇，不过跺了一根手指头，你就要我的命，呵呵……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么？”

赵玉冷笑，声音桀骜无比。

警察看了，也只是叹息。

黄思聪自以为吃定了赵玉，枪口凑近赵玉的嘴巴大笑：“王法？法律？老子就是王法，就是法律！”

“是吗？”赵玉慢慢起身，手上的手铐消失，，冲进房子的警察，也都在这一刻消失。

唯独赵玉桀骜的立在黄思聪对面：“你错了，钱不是王法，也不是法律，我才是，你在我面前，就是一只蝼蚁，不信你可以开枪，开枪啊……”

赵玉在冷笑，黄思聪抓着枪的手，都在颤栗。

惶恐中扣动了扳机。

一声枪响，赵玉稳稳的站着，手心里还扣着一颗子弹。

随即，不待黄思聪反应，赵玉手掌轻轻一招，放在茶几上的长剑飞来，黄思聪的猪头高高的飞起。

裹着被子的苏曼已然逃到了门口，赵玉身形一动，就挡在苏曼身前。

“曼曼，你想去哪？”赵玉淡淡的笑着，手中的剑，摩挲在地面，声音让苏曼的腿一下子就软的像是面条。

“玉哥哥……我，我错了，不，不是我，是他，是他逼我的！”死到临头，苏曼终于害怕了。

赵玉则是上下打量着苏曼：“很像，真的很像，只可惜，你还不是她，不是她。”

“玉哥哥，你……你说什么啊。我是苏曼，是你的曼曼啊。现在肥猪死了，没人再强迫我，玉哥哥，和曼曼在一起好不好，曼曼保证，再也不离开你！”苏曼抬手摸着赵玉的嘴唇，身上裹着的被子滑落。

赵玉只是一声叹息，那勾人心魂的娇躯，已经被透出的剑刃穿透。

“玉哥哥，你……你杀我，你怎么……”嘴角溢出血迹，苏曼的眼中有懊悔，有震惊，有压抑，有不解……

一手勾着苏曼的肩膀，赵玉在她光滑的后背上伸手摩挲：“我用了三十年磨剑，甘愿被这幻境困住三十年。一万多个日夜，我自以为想通了，但是方才，我还是忍不得杀你，还给了你一次机会，尽管我知道面前的你，只是我的心魔。曼曼，你我前尘以了，互不相欠。”

推开怀里的人，赵玉将手里沾满鲜血的剑刃丢弃。

三十年，一直压在赵玉心头的心魔，这一刻，被赵玉全然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