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施戴子早起练气,然后演练“清风十三式”剑法,今日状元楼聚会,可能会有一场恶战。
岳灵珊过来凑热闹,黄杉长裙,眼含秋水,显得愈发青春靓丽,不经意间就撩动人心。
小师妹,我怀疑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施戴子整了整衣冠,将佩剑悬于腰间,走过去,淡淡的说道:“我在状元楼约见大师兄,小师妹,要一起去吗?”
岳灵珊移步过来挽住他的右臂,撒娇道:“当然要去,还有我爹娘也会同去。”
说话之余,大凶自然而然蹭到施戴子的胳膊,令他为之沉醉着魔。
施戴子就任由小师妹挽住胳膊,微笑道:“好,咱们去见师父、师娘,大家一块儿出去。”
“你必小林子胆子大多了,以前,他总是想方设法避开我爹娘。”
岳灵珊道,与师兄并肩而行。
就像一只找到栖息地的百灵鸟,再也不愿离开。
临出门时,老岳突然变卦说要闭关,施戴子就带着岳灵珊出和师娘宁中则去状元楼。
半个时辰后,一座三层高楼出现在众人面前,楼挂着一块“大魁天下”的金匾,乃是总督李某所书。
原是国朝初建时,魏姓书生考中殿试第一,消息传开,洛阳父老为之轰动,当时的李总督就写了这面匾额,赐给魏家。
后来,魏书生官场示意,家族败落,祖宅被转卖给商人,门匾倒是给人保存下来。这座重开的酒楼,便被当地百姓称为状元楼。
登楼后,宁中则、岳灵珊母女不便饮酒,便稍稍落后,在角落里寻个桌子座下。
施戴子则直奔临窗位置,东方白和令狐冲已然早到,两人推杯换盏,喝的十分畅快。
东方白早把酒楼包下来,谢绝闲杂人进入,今日更是紫袍华服,卓尔不群,气质俊秀,却自有一种掩饰不住的霸气!
任谁见了都要赞一声:“好一个贵公子!”
令狐冲则是落拓青衫,不拘小节,豪迈潇洒,俨然如魏晋名士,自带风流。他得到依琳的细心照顾,形象大为改观,虽不同意娶人家,但也不好拒绝对方好意。
“东方兄,来,咱们干了。”令狐冲举杯相邀。
“酒逢知己千杯少,痛快,令狐冲果然是一个大好男儿!”
东方白这是对令狐冲已经满是赞赏。
施戴子欣然入局,笑道:“喝酒怎么不等我?”
令狐冲道:“师弟来啦,快入座。”
东方白瞅了一眼,颇有考教之色。
他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大碗,与两人对饮。
桌的酒菜极为丰盛,口味极佳,三人边吃边喝,风采各不相同。
如果说东方白如大日横空,令狐冲则是明月高悬,施戴子则是风轻云淡,随心所欲而不逾矩。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东方白忽然道:“某自入江湖以来,未尝一败。少林、武当的绝艺都见识过,唯独不曾领教过华山剑法。昔日江湖盛传,“拳出少林,剑归华山。今日特在此设宴,盛邀两位华山派的少年英侠,在这状元楼论剑,诸位朋友做个见证!””
这一番话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充沛的内力加持下,方圆数里皆是清晰可闻。
“阿弥陀佛,老衲方生多谢施主相邀。”
楼下,东北角百米外,有个大和尚现身还礼。
“无量道尊,贫道静虚(灵虚)见过居士。”
楼下,西南角百米外,两个道士一胖、一瘦跟着现身。
楼下有人惊呼,少林方字辈高僧,武当须字辈长老都被邀来关中,华山派好大的面子。
隐在人群中的青城派余沧海也心惊:峨眉派、恒山派、昆仑派的掌门人怎么也到了!
原来还有未发声的厉害人物,两个女尼分别是峨眉派掌门清心神尼、恒山两派掌门人定闲师太,书生是昆仑派掌门人何方子。
施戴子道:“五岳剑派,独尊华山,某正要替华山派正名!请!”
令狐冲将碗中的半碗酒摔在地,跟着朗声道:“东方兄,你请我喝酒,令狐冲好生感激。只是,只是华山派乃是在下长大的地方,名声绝不容人玷污。请赐教!”
东方白哈哈大笑,道:“不必顾忌,愚兄到是想看看你的独孤九剑得了风清扬的几分精髓!”
“独孤九剑”和风清扬的名头一出,人群中知道往昔变故的,无不心神震动。
“何方鼠辈?躲在外窥探?”
东方白忽然从窗口跃出,挥掌逼出个青袍长衫的蒙面人。
方才门面人在外偷听,心生震动之际,气息乱了一瞬,就给发觉,正要逃离,却给拦了下来。
东方白冷冷笑道:“你与华山派有何关系?不说是吧,接我一招就饶你不死!”
蒙面人无奈,只得拔出剑来,喝道:“大言不惭!”抢先进攻,用的是“夺命连环三仙剑”,一式三招,凶猛杀至。”
东方白以折扇作剑,一拨,下一挡,跟着向前一戮,就破解了杀招,讥笑道:“藏头露尾之辈,也配与我动剑!”
当下长袖一拂,内力翻涌,迫得蒙面人露出破绽,他手中折扇轻挥,就刺向敌手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