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我们的公主来了!” 沈飞刚挨完训就看到米酒推着自行车向路口走来。 米酒抬起头,挤了挤脸上的笑容,她稍停下等了半分钟然后随着大群人过了马路。 “酒儿,你怎么了?” 沈飞抬脚要去追,一声尖锐的哨子声。 “立正!” “周队,我……” “记住你是人民警察。” “人民警察为人民!”他大声吼。 “你在执勤,必须要懂得什么是使命!” “是,周队。”沈飞敬礼的手在发颤。 什么是使命? 保护米酒跟她的家人也是我的使命。 沈飞眉心紧皱,眼睁睁看着米酒走过街角。 米酒她呀,这辈子就他这么一个朋友,所以当得知她在体院有了朋友之后真的替她开心。 但是,突然之间,她怎么就不开心了? 她拐了个弯彻底消失不见。 “喂,等等呀!” 江娜真追着米酒,跑的小脸通红。她不知道顾以泽突然之间怎么变得这么坏,但是要追上她向她解释清楚,还请她不要自卑。 奔跑间她撞到了一个东西,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个男人的胸膛。 “小姑娘,想找死吗?”沈飞正因刚才的事情生气,突然就把气撒到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姑娘身上。 低下头,那姑娘正附在他胸膛前发出重重的呼吸声。 “我说……”江娜真抬了抬脸,呼吸还是急促,但脸上已经鼓起暴风雨前的平静,她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口无遮拦的男人,“你怎么可以……” 仰头,后半句话她当唾沫咽了回去。 从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帽檐下的脸,棱角分明又不过分坚硬,下巴到耳后的线条像是工笔刻画。 古铜色的肌肤,他的嘴巴张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鼻尖传来他身上的汗味,竟然还有点好闻。 “没看见这里全是车嘛,你在胡跑什么?” 说完,沈飞看到她正瞪着宝珠似的眼睛看着自己,眼角微微上挑,目光明亮又直接,既天真又不驯。因跑的太快,额头和鼻尖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汗珠。 沈飞直觉这丫头不是个省油的灯。 “我说警察叔叔,你抱够了没有?”江娜真的脸感受到他胸膛的剧烈起伏。 “咳。”沈飞推开她,板起脸,“你这样在马路上跑很危险的,知道不?” “警察叔叔你会来救我吗?” 她仰头,露出纤长白细的脖子,粉色的肩带若隐若现。锁骨的线条圆润清楚,骨窝深浅适度,一张脸笑得跟小狐狸一样。 沈飞错愕,稍后一本正经说道:“不会。” “为什么?” “你自己找死我为什么要救?” “那我试一试。”她迈出一条腿。 沈飞提着她的衣领把她往回拖,有点生气地说:“哪里来的丫头在马路上撒野?” 有点用力,把她的大衣外套扯的太开,目光向下,粉色的露背连体衣裹着少女的玲珑曲线…… 沈飞立刻收回手,脸突然红了一下。 “警察叔叔。”江娜真回过头眨巴了一下眼睛,“你今年多大?” 沈飞:“……” “我是中央体院艺术体操部的大一新生江娜真。” 沈飞:“……” 这跟我有毛关系? “我已经成年了。” 江娜真扬了扬下巴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肩膀,“警察叔叔我们下次见。” 沈飞咕哝道:“怪丫头!” 宋晚舟边脱外套边问:“花花,你不是去追那个小哑巴了吗” “没追到。”她的声音带上一丝慵懒,就好像刚刚午睡醒来的猫咪。 宋美人锁好衣柜,看到江娜真靠着墙,脸上带着傻傻的笑。好奇地问:“你怎么了?” 江娜真的眼睛里闪出亮光:“春天到了。” “什么春天?快入冬了。” 宋晚舟说。 一如既往的恬淡语气,可是眉头却隐约蹙了一下。 一定要对那个小哑巴好一点。 “是我的春天呀!”江娜真捧着脑袋,一脸娇羞。 “花花,你没事吧?” “美人,你不知道我今天看到了谁?” “谁?” “我未来的先生呀!”她捂嘴笑了一下,“一看到他我就知道我跟他有戏,就好像我俩是上辈子走散的那对夫妻,今生又再次遇见。” 宋晚舟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醒醒,我们去训练。” “老大,为啥呀,你为啥要欺负那个小哑巴?”谢文成听说了中午食堂门口那件事,一推开门就问,丝毫不管陈平向他挤了多少次眼睛。 顾以泽正往手上一圈一圈缠绷带,听到这话他猛然加重力气,受伤的手腕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没应声,继续缠绷带。 “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女孩子,学校的那帮流氓欺负她也就算了,你也……” 顾以泽霍地一声起身,冷眼问:“还有谁欺负她?” “老大,你……”谢文成向后退了一步,声音小了下去,“你生气 了?” “我问还有谁欺负她?”他握紧双拳,脸上的表情恐怖的吓人。 谢文成哆哆嗦嗦报出了一大堆名字。 “给我列份名单出来。” 谢文成惊愕:“名单?” 顾以泽扫了他一眼:“是,名单。” “为什么?” 顾以泽举起手中的剑,眉眼凛冽,薄唇轻启:“我看上的猎物谁都不许碰。” 小哑巴。 从今以后只能我一个人欺负你。 “平,你说老大真怪,同样都是欺负人,还只能他一人欺负,你说他是不是很霸道?” 陈平抬手揪了一下眼皮,这谢文成就是一傻冒,难道看不出来老大是看上了那个哑巴吗? “欺负小哑巴的人多了,我还看见过校外的人欺负她,这名单可怎么列呀?” 陈平揉了揉眉心,“让你列你就列。” 谢文成突然惊呼道:“咦儿,散打队的那俩师哥好像也欺负过小哑巴!” “哦,是吗?他们可真倒霉。”陈平也是对谢文成的智商产生深深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