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倚烟听后抬起头来看着外面的蒙蒙细雨没有说话。
小桃抬起头来看着林倚烟没敢说话。
“贺家二少爷有来嘛?”林倚烟问道。
“不是,是他家的管家。”小桃道。
“他不是娶了别人嘛?”林倚烟问。
“……”小桃没有说话低着个头。
林倚烟看着外面的雨,以前真的很讨厌这样的天气,要下雨不下的,要下雨就痛痛快快的下比滂沱大雨这蒙蒙细雨真的让人讨厌,但是往往是这蒙蒙细雨让人淋得更湿更冷不是嘛?
“嫁。”林倚烟放下手里的东西说道。
等了三年,在他说不娶自己的那一刻没有山崩海啸、没有地震山摇而是意外的平静,可是后来有许多的人来提亲我都不答应,因为我想不到除了你我还想要嫁给谁,除了你我谁都不想嫁。
“小姐那贺家是让你去做……”小桃生怕林倚烟不知道意思连忙解释道。
“我知道。”林倚烟打断小桃的话道。
小桃愣了一下鼻子一酸说:“小姐根本不知道,我们才不用这样呢,根本不用,你骗人。”
林倚烟笑了笑低下头看着自己绣的玫瑰说:“我老了在不嫁就是老姑娘了,我想嫁一个自己想要嫁的人。”
小桃看着林倚烟默默的流着眼泪说:“我会陪着小姐的。”
这一次林倚烟顺利的出嫁了,她上花轿的那一天林母握着她的手说:“娘永远在家里,想家里就回来知道嘛?”
“嗯,谢谢妈。”林倚烟擦着林母的眼泪说。
那天一天林倚烟都没有见到爸爸,也没有见到哥哥。
小桃带着林倚烟从林家后门出来的时候,有个人递了一包东西给她。
那一刻林倚烟哭了,是哥哥的手。
她们哪里有一个习俗,每个姑娘出嫁的时候会送那个姑娘一包毒药。是怕丈夫纳妾过分宠爱妾室,妾室会忘记自己身份,这时候正妻就这样用这包毒药杀了那妾。
在那个年代妾是非常下贱的,身份十分的低下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有人说些什么,所以大户人家嫡出的姑娘是绝对不可能去做妾的。
林倚烟一边哭一边紧紧的握着手的的毒药,可是哥哥妹妹不是去做正妻,妹妹是去做妾。
林倚烟走的时候没有如何声音,娶妾是不需要敲锣打鼓的,更不用、不能于自己的丈夫拜堂。
所有的一切都悄无声息,到了贺家也是悄无声息。
天黑了林倚烟坐在床边等她的新郎,可是等啊等就是没有等不到那个人。
“小姐睡觉吧,姑爷可能不来了。”小桃轻声的跟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林倚烟说。
林倚烟看着那要烧尽的红烛像跟自己说话一样说:“我把他送我的嫁衣凤冠霞帔带来了,我想等他来了穿给他看。我知道我不能穿着那衣服嫁给他,只是我就是想要穿着他给我描花纹的嫁衣给他看,就是想给他看看。”
“小姐……”小桃坐在地上摸着林倚烟的手心疼的叫道。
“小桃我知道,不能,只是我想。我希望他来又不希望他来,我怕我的洞房花烛夜我的新郎没有穿红衣,我又希望他来,告诉我不是可怜我才娶我的。”林倚烟握着手上的白手帕面无表情的说。
“小姐别想了,姑爷可能忙,很忙……呜呜呜”小桃说不下去捂着嘴巴哭了出来,其实小姐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