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守株待兔(捉虫)(1 / 1)主公总是被打脸首页

因为穿书之后生长环境的缘故,如钰一直以来都秉承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如无必要,诸事礼让三分的原则过着日子,对庄媪这样处处与自己为难的人,在能拉一把的时候也果断地伸出了手,却不想被这样地恩将仇报。    纵是泥人也有三分性呢,如钰登时心头火起,走过去控制着力道踹了下梯子,庄媪在梯子上摇晃两下,险些摔倒,被迫爬了下来,人一落地,就被如钰一把揪住了衣领。    “话说清楚了,谁害的你?你为何至此下场,该去问的,是你的丈夫,你的儿子,还有你自己。”    庄媪本是仇视的目光狠盯着如钰的,听了这句话,忽然疯了一样,尖叫一声,挣脱了如钰的抓着衣领的手,往院中狂奔,被泥地上的凸起绊了一跤,跌坐在地上,自言自语起来。    “相公莫娶小娘,我会好好侍候你的。”    “阿实......我的阿实去参军了,怎么还不归家呢?”    “你,你别过来,别杀我......”    厨前的动静吸引了在院子里干活的人,管事也被惊动了,过来查看,见状忙指挥两个健壮的仆妇将庄媪绑了,道这这老媪刚来时精神头是不大好,但来庄上待过两个月,除了沉默寡言些,也未见她有什么异常,真是没料到今日见了如钰会突然发难,说着并向如钰再三致歉。    如钰看庄媪被绳缚住,还一时大哭,一时大笑的样子,样子很像是发癔症,加上管事所说的情形,推测庄媪这病症很可能是在杀夫时就有,只是暂被压制住了,见了如钰,又想起那些往事,这才诱发了出来。有此一想,看着庄媪这半疯半怔的痴傻样子,如钰纵是再有气,也无法再与她计较什么。    管事见如钰心宽,再次松了口气,更为殷勤地招待如钰,招呼着院中仆妇,拿衣取水,让如钰擦洗换衣,去了这半身的脏污。    如钰一指头揩去脸上的湿灰,正要依言去清理,走了两步就顿住了,正想着扯个什么由头出庄再去清理,就听接话的仆妇报称,庄里打好的水正好用光了,两口大井里头都吊着篮子,问是不是现在就取出来?    原是刘夫人的吩咐,如今虽是五月初的天气,正日头在外也颇热,江高两家又往广出台观礼,纵有棚子搭着,也免不了出汗,男儿血气又热,刘夫人怕高瑾和江樾江棱三个贪凉,早早开库用冰再伤了脾胃,便吩咐庄上井中吊些桃李生果,等祭礼完毕便往城内,分给江府和高府送去。    如钰顺势与管事道:“既是夫人的命令,这些瓜果也是要紧的,再起篮取水也不大方便,就不必劳烦了,不过是些灰水我自会清理。听闻连山有口泉眼,出水颇甜,左右糕点也还未蒸好,便劳烦管事让人看着火候,我想去那处泉眼看看,顺道清洗一番,您看可否?”    管事见她这般为庄中人着想,总觉她此番提议有想在外多消磨些时光,借机躲懒的意思,也乐意给她方便,恰巧此时丁香赶来接应如钰,丁香随如钰在食肆中学了两月,也学到一些厨艺,如钰便留她在庄上,等糕点做得了就先给城中送去,刘夫人虽是随意的说了一嘴,她们可不能怠慢。    事情安排妥当,如钰又谢绝了管事派人相陪的提议,管事争她不过,再三叮嘱着不可向泉眼所在的密林深处走去,言称那里可能有野兽出没,如钰自是答应,拿了件干净的袄裙并提了只空木桶,快步出了庄子。    走了大约小半个时辰,到了那处泉眼,如钰接了一桶水开始清洗自己糊了一层湿灰的脸庞,待清洗完毕,桶内还有小半桶的残水,浅浅晃着水花。    如钰低头望进去,桶内映出一张白皙面容,十六七岁的年纪,五官还未完全长开,虽与大小二杨那样的国色之姿无法相比,但五官周正,眉目清秀,也可算是个清丽佳人,除去眉间一处红色胎记,直视便有压迫之感,坏了整副面相的平和无害。    拿胎记生得奇妙,状若玉兰花的花蕊半开,白毫大小的一处,斜搭于眉间,单论形状本也与是眉眼极搭的,只是那抹红色过正,配合着如钰此时沉肃着的面容,整张脸因此处平添了三分的凶相。    如钰自穿后便有这处胎记,小时候见得多了,如今也不觉有多诡异,千言万语只汇成一段吐槽:都是胎记,为什么包大人和水冰月的就可以是代表正义的月亮,到了她这里,就成了个剥了皮的,被人啃过的开花红肠,老天你在初始人物设定的时候怎么不附带一锅麻辣汤底,让她可以把这半截红肠扒拉下来涮涮吃。    说这胎记像玉兰花出自如钰今生的母亲口中,母亲是个性子温柔的美人。如钰小时候胎记就是朱砂痣大小的一点,还没有长出如今形状,但随着年岁渐长,也在慢慢长大,母亲怕她介意,被人笑话后伤心,便抱着她说,这不是什么胎记,而是玉兰花的花印,小阿如前世必定是玉兰花仙托生转世,等着这粒红痣长出玉兰花的形状,九重天上便会有天神降世,接阿如升仙。    魂穿的如钰自不会相信这番大人哄小孩说的话,但也能体会这番善意谎言之下的慈母心肠,有关玉兰花印胎记的事话母亲说了许多次,她每每听之,都装出一副十分笃信的样子来哄母亲开心,这胎记虽有些破坏面相,却也顶着它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年。    万没想到,到她十岁的时,这话竟然一语成谶,一颗微小的朱砂痣慢慢长大,真化成了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半朵玉兰花的形状,随之出现的也并不什么是降世升仙的奇遇,反而因这胎记引发的一桩荒谬的命盘之言,最终害死了母亲。    想到此处,如钰本因自嘲嘴角浮起的三分笑意彻底冷了下去,山间风大,身上的湿衣久不换去,怕会着凉,如钰环顾一周,见四下无人,寻了一棵大树做为遮挡,于草木掩映处脱起了袄裙和中衣。    如钰穿不惯旁人的里衣,但贴身的一层湿得透了,穿着也难受,便也剥下来,打算只穿上庄中仆妇的中衣和外裙,将就着裹回去算了。    里衣刚脱,未来得及披上中衣,便听身后一阵窸窣作响,从树后草丛里窜出一只毛色雪白的兔子,兔子疲于奔命,也没辨清方向,咚得一声撞到了如钰所靠树干之上。    兔子在这一撞之后晕的无法动弹,如钰顿觉可爱,心道这难道就是守株待兔的现实演绎?不待她转到树干另一侧去仔细瞧瞧那只兔子,便有一支羽箭破空而至,往如钰脚边射来,如钰带着中衣慌忙往边上一躲,身子露在了树干遮挡之外,只见那支羽箭当得一声射入如钰方才所蹲之处,一步之旁的一块石头上,箭入石一寸,几乎整副箭头都生插-入石身之内。    未等如钰作出什么反应,便有一人快步跑进,反手持弓挑开遮蔽的枝条树叶,待近了,如钰看清来人是一身黑色劲装,背负箭囊,距如钰约三丈之处止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