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暗骂一声,“该死之人,他日要你后悔做人。”
田勇看着田甜苍白的脸色,得意地说:“怕了吧?怕了就赶紧带我去找你爸。”
“你不要……打我,我……带你去找我爸。”田甜的哭声都出来了。
田甜她爸的小洋房跟田甜栖身的那座破庙的距离并不是很远,走路也就只需七八分钟的时间。
一路上,田勇几次都想占田甜的小骗子,都被田甜躲过去。
到了家门口,田甜怯懦懦地指着紧闭的铁门说:“这就是我爸的家。”
说完这话,她就退到田勇的身后,“你……自己去叫门。”
田勇嘲笑她:“傻姑就是傻姑,自己家的门铃都不敢按。”
接着他又问:“你是不是很怕你那个后妈?”
“嗯,她很凶,很可怕的。”田甜扁着嘴说。
田勇不以为然地说:“不过就是一个妇道人家,再凶能有多凶。”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果然忘记自己就是一个怕老婆的村霸。
在等人开门的时间里,田甜背靠着铁门旁边的光滑大理石,一些往事就这样不经意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在两岁的时候,因为发烧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导致她当了二十二年的傻姑。
在她妈妈还没过世的那几年,她的生活还算有保障,吃穿不愁,就是没法像同龄人那样去学校上课。
她十岁那年,妈妈因为生病离开了这个世界。
而她的爸爸就像田勇说的那般,很快就又娶了一个新老婆,两人生下一个健康可爱的男孩。
于是,本就没有妈妈疼爱保护的她,彻底被父亲遗忘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