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小动作？

简识书闭着眼，细细回想曾经的一切。系统那个光团被他无数遍描绘，记忆像是胶卷倒带一样在他的脑海里回溯。

同伴们的脸、说过的话模糊不清，像是老旧的电视机在播放的节目，经过的世界、任务、系统空间的一切倒是都很清晰。

“啊------”简识书用手拍了一下脑门，“以前怎么没想过检查一下记忆呢？”显然，他的记忆被动了手脚。

不过他也仅仅是嘟囔一下罢了。在系统空间，他毕竟受制于那个发光的机器，就算再警惕也难免疏忽。好在系统只是给聪明的机器，不会变通。消灭他也只会机械的用任务的方式，不会不择手段，就算将他的记忆动了手脚......

不，在系统空间他和那个光团都受制于规则，但现在他已经出来了。主神被他毁了，可他在成长，系统也在成长。那时的系统也已经进化到了智慧的程度，他永远也忘不了最后系统有多难对付。

所以，它给自己留了后手？

不，它只是个机器，没有求生欲，只会报仇。

那么，它想让自己死在这里。像曾经的无数次一样。

“又回到原点了啊！”简识书淡笑着自言自语，他以然不再信任自己的记忆，就连脑海中同伴模糊的身影都成了系统的傀儡，先前一切没有付诸于口的猜测都在此刻化为泡影。寂寞和恐惧一起向他袭来，在精神海里卷起滔天巨浪。

简识书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放任自己的精神海失控，闭目敛容，在他人看来他是如此的安静，而他自己巨浪滔天。

不远处的宿舍内，正准备关灯休息的幸村似有所感，推开了窗户。夜风吹动着窗帘，形成波浪般的样子。

“是咒灵吗？”但，这种感觉……像是简识书……幸村皱着眉头，他还不能很好的适应他的新身份，并不确定。正准备打电话给入江的时候，手机就亮了起来。是入江的信息，确定有咒灵存在，他已经上报了。

幸村松了口气，想想还是给简识书发了个消息。

这边，简识书衣兜里的手机闪了闪然后又熄屏，陷入自己世界的简识书并没有收到消息。

“那么，去探查个究竟吧！”

在简识书下决定后，有人闯进了他的感知范围。因为相对安全的环境，简识书不像在系统空间里那样耗费精神力大范围感知，只是习惯性的留下方圆几米的感知。

闯入者，已经很近了。

“简君!”熟悉的声音传来，不用简识书确认，来人就出声证明身份，“我是入江，可以帮个忙吗？”显然他所在的位置来人到不了，只能隔着几米呼喊。

简识书坐起身，向下看着金色卷发的少年。

“咒灵还真是多。”不知道算不算抱怨，简识书翻身从屋顶上下来，黄金眼很快就找到了目标。遇到危险的竟然是自己那个老是眯眯眼的舍友，不二周助。

看样子是夜间加练，遇到前些天被那个特级过咒怨灵的气息吸引来的低级咒灵。那个特级被简识书消灭后，气息四散又没有更强大的咒灵作为压制，那些低级咒灵闻气而动。

不善于隐藏的早就被五条悟让辅助监督安排的扫尾人员处理的，留下的这唯一一只倒是善于隐藏。

凝精神力为箭，金色的箭簇悬浮在简识书的面前，箭镞的尖端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如炸裂的花火，绚烂又璀璨。只是这璀璨的烟火是夺命的武器，在入江还没有从绚烂中回过神，简识书就将它直射进那个弱小咒灵的身躯里。

金光划过天际，伴随着咒灵的哀嚎，空气也恢复了往日的洁净。

这边，不二周助正盯着他抽出打算防身的网球拍，感觉周围的紧张和窒息感已经消退。顺着刚刚那抹金光向远处望去，哪里还有人影存在？

“不会是幻觉吧？”

不二苦笑着自嘲，决定早些回宿舍。

......

幸村已经一周没有见过简识书了。

自从一周前简识书留下了可以直接到达训练的山顶的传送门后，说自己有事要处理后就消失不见了。训练也是自己自觉完成的，简识书就像是忘了有他这个‘徒弟’一样。

不二自从那次夜间加训面色惨白的回来后，就再也没有夜里出去过，幸村大概猜出些什么，但碍于入江嘱咐他的保护不知情者的条例，不能说什么。只能常常邀请他一起训练，缓解不二的不安。

今天也一样。

“幸村，你在看什么？”不二做完体能训练，看幸村坐在场边发呆，于是走过来关心。

幸村摸了摸脖子上蓝色的吊坠，摇了摇头，挂起熟悉的微笑，转移话题道，“听说因为连日的下雨，食堂里的食材不足了。”也因为这反常的天气，他们在室内训练好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