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张满仓授意小李子务必将往长平调兵之事高调造势,所以小李子领命后便沿途不断高声呼道:“有战事了,张满仓张将帅调兵长平!”小李子的呼喊声伴随着急促马蹄声,在邯郸城中回荡,没过多时,消息便呈几何形式传播开来,顿时邯郸城内乱作一团,孙旅帅率部浩浩荡荡从邯郸城南掠过时,城中但凡得知消息的赵人都已再次做好了应战准备。
孙旅帅身披战甲驱马走在整支队伍的最前列,此时他面色凝重,时不时地转过头来朝邯郸城看去。
“唉……也不知张将帅如此高调调军意欲何为?”孙旅帅在心中嘀咕着。
一旅火红战甲浩浩荡荡地从邯郸城南掠过,不到半个时辰便消失在了西去路的尽头。此时,邯郸城中,冯有才窝在藏身之处看着死去的几个弟兄直发呆。由于让李肆逃脱,冯有才担心会被反扑围剿,所以正绞尽脑汁苦想对策。
“师父,要不您去找下师祖吧,他老人家应该有办法!”冯有才身边的一个年轻人对冯有才说道。
冯有才闻言有些无奈地把手一摊满面苦涩道:“咱们刚拜师不久,还未曾知道师父住在哪里,况且……嘶……况且咱们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去找师父,弄不好会给他老人家闯下祸事!”
那年轻人听冯有才这么一说,随即苦哈着脸追问道:“难不成咱们就这么坐以待毙?万一那赵兵再带人来战……徒儿倒不是怕死,只是觉得就这么死了难免有些窝囊!”
“你懂个屁!什么窝囊不窝囊的?赶紧擦拭短刀,别到时刀不趁手了死的先是你,那才叫真窝囊!”冯有才闻言没好气地骂了一句,随即低头默默擦起了手中的秦短刀。
师父教导,年轻人自然不会放心里去,朝冯有才“嘿嘿”一笑然后咋舌道:“唉……你看人家玄者,佩刀竟能如此精良,啥时候咱们也能真的有一把属于自己的精铁短刀啊!”
冯有才和他的弟子们此时所配短刀,是沈浪在邯郸城内仅藏的最后一批短刀了。当他们按照沈浪的引导找到这批短刀后,一众人等无不爱不释手。沈浪见众人对秦短刀如此喜爱,自然十分高兴,此时他按照赵政的意思,已经将眼前的这几十人视如己出了。
沈浪半倚在一节残壁之后闭目养神,此时听到年轻人这么说,便没好气道:“这话说的,老夫既然将这短刀给你们用,难不成还要回去?再者说了,你师祖神通广大,一个精铁短刀又算得了什么?唉……你们是没有亲眼看见那地雷的威力啊!”说到这里,沈浪的心就像被那地雷震碎了一般痛不堪言。
冯有才见沈浪面色悲恸,随即安慰道:“师兄所言极是,当日我等虽未亲眼得见,但却隐约听见城内有天雷般炸裂之声,可见那地雷之威力!只是师兄也莫要过于难过,免得影响康复,日后这些顽徒能否有资格习得地术,还得靠师兄你啊!”
沈浪闻言微微点头道:“这是自然,只是这玄技虽比不得师父地术,但对于常人来说也是极难的!唯有吃得苦中苦,方能脱颖而出!”说到这里,沈浪颇有意味地扫视了一下在场的每一个人。
冯有才见状正色道:“这是自然,我等定能学成,以报师恩!”
沈浪闻言甚是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后却又面露难色道:“只是其中还略难处……”
“略有难处?”
“嗯!”
沈浪微微点了点头应道。